袭人听了更加气得浑身颤栗,一张脸红彤彤的。
唬得安琪推开宝玉便道:“你再这么混闹,我可要跟林女人说去了!”
见着贾蔷,袭人又行了礼,便拉住安琪道:“宝玉方才已经遣人来跟我说了,我已经将住处给你备下。快跟我来,我再先容院子里的姊妹给你熟谙,大师也先熟谙熟谙。”
袭人听他二人说了,内心已明白了很多,因而一边拉劝宝玉,一边向安琪道:“你去叮咛小丫头办理水来,二爷梳洗了便要睡觉了。”
安琪和晴雯从一架大穿衣镜前绕过,瞧见贾芸恭恭敬敬地出去,因而道:“请二爷里头屋里坐。”
且说那安琪心中虽不甘心,也只往大观园这边来了。
安琪心想:“清楚是你不肯获咎了宝玉和贾母,因为做了一个顺水情面,竟说得如此无辜!我就不信,宝玉没有获得你的同意,便暗里向贾母说了。”
鸳鸯笑道:“不必啦。我又不是不认得路。”说罢,已回身而去。
袭人又向宝玉道:“你也是,如许的脾气不改,今后如许的事情还不知要产生多少次!你不是不晓得安琪这小我,何况她方才来我们院子,你如许,还叫她如何跟你打趣?”
凤姐儿感喟道:“我那里能做甚么主。说到底,只能怪你与蔷哥儿无缘罢了。”
安琪半晌才道:“从今今后,我便在宝二爷房里服侍了。”
安琪忙上前劝道:“原是我多嘴,触怒了二爷。”因而又向宝玉道:“我之前不会是跟你打趣呢,你别往内心去。”
一时候安琪打水出去,袭人和晴雯服侍宝玉梳洗,不在话下。
宝玉忙向安琪和晴雯道:“快去叫人奉茶!”
只说那宝玉回到怡红院,便拉住安琪道:“她们嘴上的胭脂我都吃过了,好好姐姐,你也赏我吃一个罢。”
安琪不置可否,只道:“那,我过怡红院去了。”
“不要你们管!”宝玉悻悻地说,却只是不转过身来瞧袭人一眼。
晴雯在一旁传闻了,内心好不欢乐,一边涂着苗条的指甲,一边笑道:“阿弥陀佛,我们院子里总算来了一个镇得住神的佛了!”
鸳鸯笑了笑,便向凤姐儿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