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接着道:“但我见到楚香帅时,还是未能立即认出来,只因……”
这是条通向江岸的路,非常偏僻。
楚留香道:“中间太谦了。”
此人公然一点也不谦善,并且直率得很。
蓝枫倾抬眸看向他,勾子长仿佛感遭到了蓝枫倾的目光一笑道:“比翼仙侣向来是形影不离的,这点我还是晓得的”。
胡铁花浅笑道:“这只不过是你那位朋友在替他吹牛,不过我必须承认他说枫叶的话到是真的”。
勾子长笑道:“这只因我有个朋友,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楚香帅和蓝仙子,还说我就算再练三十年,轻功也还是比不上楚香帅一半,而说蓝仙子的仙姿仙容有着倾城倾国的传说”
楚留香也不睬他,问道:“却不知贵友贵姓大名,是怎会认得我的?”
胡铁花道:“你嘴里莫非就长得出象牙来?这年初象牙可值钱得很呢!”
胡铁花和楚留香对望了一眼,都已晓得这勾子长武功虽高,江湖历练却太少,他说“底子未在江湖走动”,这话明显不假。
胡铁花发笑道:“那我内心就舒畅多了。”
这名字实在奇特得很,不管谁只要听过一次,就很少难健忘,他们不但没听过这名字,的确连这姓都很少听到。
勾子长道:“他叫王二呆。”
别人不肯说的事,他就毫未几问。
楚留香皱眉道:“王二呆?”
他的人很高,腿更长,皮肤是淡黄色的,黄得很奇特,仿佛长年不见阳光,又仿佛常常都在抱病。
勾子长当真道:“我那朋友常说楚香帅和蓝仙子对他思重如山,此次我出来,他再三丁宁,要我见到楚香帅、蓝仙子时,千万要替他请安,他还怕我不认得楚香帅和蓝仙子,在我临行时,特地将楚香帅和蓝仙子的丰采描叙了一遗。”
他间隔胡铁花他们本来还很远,看来走得也不太快,但一眨眼问,就已走时三四丈,再一眨眼,就已到了他们的面前。
楚留香笑道:“甚么也没有听到。”
此人穿戴件极讲究的软缎袍,手里提着个玄色的皮箱,衣服是极新的,皮箱却已很陈旧。
勾子长咳嗽了两声,抢着道:“我不但未曾传闻过胡兄大名,连当今天下七大门派的掌门,我都不晓得是谁。”
勾子长笑着看向蓝枫倾道:“但我一见到飘但是至的蓝仙子和楚香帅的行事,两人又密切的很,立即就想起来了,只不过……我到现在为止,还想不通那颗珍珠是怎会跑到玉带中去的。”
胡铁花道:“固然没有七八十杯,起码也有七八杯,每次我瞥见你举起杯子,觉得你要喝了,谁知你说几句话后,就又放了下去。”
楚留香含笑道:“中间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中间,这难道有点不公允。”
此人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说出来,四位也毫不会晓得。”
楚留香点了点头,并没有再诘问下去。
但他既然从未在江湖走动,又怎会认得楚留香和蓝枫倾呢?
幸亏勾子长已接着道:“但我也看得出,以胡兄你武功在江湖中的名誉毫不会在楚香帅和蓝仙子之下……”。
胡铁花忍不住笑道:“你用不着安抚我,我此人还不算太谨慎眼。”他瞪了楚留香一眼,扳起了脸道:“但你也不必太对劲,我就算不如你驰名,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我酒比你喝很多,醉的时候比你多,以是风头都被你抢去了。”
他们边谈边走,已快走到江岸边了。
他忽感觉太直率的人也有点不好。
胡铁花道:“那只不过是变把戏的障眼法,一点也不希奇。他必然是从住在天桥变戏法的‘四只手’那边学来的。以是他另有个外号叫‘三只手’,你莫非没有传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