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一人道:“好小子,算你够胆,明天饶了你,明天你竟然还敢来!”。
她的手一招,金弓已搭起,十几个娘子军也立即张弓搭箭,看她们的手势,已晓得这些小女人一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妙手,何况“连珠箭”连缀不断,就算能躲得了第一轮箭,第二轮箭就一定躲得开了。
花金弓怒道:“那就更轻易,我只要一抬手,连珠箭一发,你就要变刺猬了。”
花金弓和薛红红固然明知这“标致小伙子”有两下子,却也未想到他竟有如此快的脱手!
蓝枫倾天然听得懂花金弓说的“好处”二字另有深意,美眸看向花金弓暗道:“不知这花金弓给施孝廉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两人互换了个眼色,一柄弓,两口剑,闪电般攻出。
楚留香愁闷的很叹口气心道(本身都被人调戏了,可屋檐上的人儿仍然无动于衷)淡淡问道:“我若想死呢?”。
花金弓冷嘲笑道:“你少来拍马屁,我只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楚留香?”。楚留香道:“楚留香,我看来很像楚留香吗?”薛红红乌青着脸,厉声道:“我也不管你是楚留香,还是楚留臭,你既然有胆量来,我们就有本领叫你来得去不得!”
薛红红咬着牙,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喊着道:“天呀,我嫁了个这么没用的男人,你叫我如何活呀……”
楚留香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他也想不到这位少奶奶不但会使剑,撒泼撒赖的本领也不错。
薛衣人的庄院范围不如“掷杯山庄”弘大,但气势却更高古,厅堂中陈列虽非华丽,但却当真是一尘不染,窗棂上绝没有涓滴积尘,院子里绝没有一片落叶,现在虽方凌晨,却已有人在洒扫着天井。
薛红红用拳头擂着他的胸膛,道:“去呀,去呀,莫非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薛红红跳了起来,哭吼着:“你放的是甚么屁?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干甚么?”
只见花金弓两眼发直,明显也拿她这媳妇没体例。
楚留香悠然道:“少奶奶这撒赖的工夫,莫非也是家传的么?”
薛红红咬着牙道:“你能算是男人么?你若敢跟我去见爹爹,就算你是个男人,不然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嬲种!”
楚留香道:“我本来也以为你真是女人,现在却已有些思疑了。”
楚留香有些负气,用心笑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做刺猬又有何妨?”。蓝枫倾对楚留香孩子气的话语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