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了,一头盗汗?”淀姬用秀保给她的手绢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虽说方才感化了泪水,却能闻到一种淡淡的、无以言表的芳香。RS
秀保没想到,常日里看似娇弱的淀姬现在竟会如此暴虐,“看来必然是产生甚么事情了。”秀保眉头一皱,谨慎翼翼地扣问道:“茶茶,你身上的伤该不会是……”
秀保这般刚强,让淀姬既有些抱怨却又感到一丝丝欣喜:“真是个奇特的家伙,当年让大野治长如许称呼我时,他但是二话不说便承诺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回绝,看来他和大野治长不一样,是个不会巧舌吝色的诚恳人。”
“殿下真的不必如许拘束,”淀姬撇了撇小嘴,固执地对秀保抱怨道:“妾身只是说没人的时候能够这般称呼,当着外人的面你让我这么说我都不敢呢,再说了,你是阿江的夫君,就是我的妹夫,哪有甚么辈分之差…好了,就这么定了,此后你就称呼我茶茶吧。”
固然内心很不甘心,可毕竟是淀姬的号令,秀保只好勉强承诺了:“那夫人,不…茶茶,你找秀保来所谓何事?”
“听我的,从速把那逆贼碎尸万段。我现在就要看着他死,看着他死!”逐步的,仇恨的吼怒转化成了悲怆的哭泣,苍茫的眸子被晶莹的泪水所浸湿。淀姬一边喊着让大野治长去死,一边用双手捂着眼睛恸哭不止,这一幕。让刚烈的秀保也不住为之动容。
“真的么?!”没想到秀保刚一说完,淀姬便抬起了头,痴痴地望着他,现在从脸颊到脖颈,再从脖颈到衣衿,全都被泪水糟蹋得不成模样,好端端地一名风韵绰约的少妇,现在竟哭成了个泪人,这一幕让秀保不由动了怜悯之心。
实在这些话都是秀保平常用来安抚菊姬的,只不过是见淀姬哭得悲伤,顺道拿来用用罢了,没想到还真是起了感化,淀姬一听,顿时止住了抽泣,小手揉着眼睛,细声细气地对秀保问道:“真的能够和你说么,说了你可别活力。”
他先是伸手为淀姬整了整额前的披发,后又为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擦还一边安抚道:“茶茶又不是小孩子,有甚么事和秀保说便好,为何要哭哭啼啼。”
秀保点了点头:“恰是,这等大罪可不是随随便便一死了之的,我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就凭一个小小的近臣,怎能掀得起这么大的浪……”
“我明白了,定是大野治长恼羞成怒所为,这该死的大野,怎敢对你做出这类大逆不道之事,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好好经验他。”说罢,秀保便筹办起成分开,没想到袖口还是被淀姬拽得死死的,更要命的是,她还摆出一脸的无辜和孤苦,直勾勾地盯着秀保。这一刻,即便是傻瓜也明白面前这位少妇究竟是何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