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放逐之事筹议结束,北政所再次提起了夸奖之事:“此番大阪之乱,有罚就有赏,该罚的已经定了罪,该赏的也得细细说一说。就从速水甲斐守提及吧,他作为七手组的笔头,先是冒死潜出大阪向右府乞援,后又构造两支御马廻合计三千人攻打叛军,照妾身看来,此番军功第一非他莫属,该当赐与重赏,诸位感觉呢?”
“如果留在海内,只能放逐到东北或者九州这些地区,这两个处所的大名究竟作何筹算大纳言无从晓得,也许一开战利长便沦为人质也说不定;何况方才本身已经向他表示了诚意,他又岂会不晓得讲前田利长交给我才是最安然的?”
想到这,秀保冲着前田利家微微一笑,安然道:“既然大纳言都不反对了,那就这么定了吧,晚些时候我便派人去泽上砦驱逐少将,到时候先送回伏见的屋敷与大纳言和夫人相处个三四日,以后再安排专人送殿下去任那,至于地点,我也想好了,就安排在泗川城,那边曾是秀保的本城,城防坚毅、阵势险要,信赖必然能包管少将的安然,还望大纳言放心。”
作为当事方的秀保,他的沉默就有些欣喜的成分了:“能了解秀保的本意,大纳言果然不是浅显人。世人皆说任那伤害重重,不能久留,殊不知最伤害的处所便是最安然的?那边固然孤悬外洋,可仅仅二十六万石石高的地界却驻守了两万余人,何况还稀有万农夫在彼处耕耘,这些农夫只要一开战便是农兵,如此一来,小小的任那国便会有三四万之众的军势,有这么多军士镇守,前田利长的安然还会有题目么?”
“这……”在世人非常得略带嘲笑的眼神中,北政所进退失据,心想哪有军人甘心推让首功的,何况秀保现在已是秀赖的后见,各种知行地加起来近乎二百万石,如果再给他安排个首功,岂不是滋长其阵容么?想到这,北政所还是筹算开口劝一劝,没想到速水守久就是分歧意,说甚么也不肯意担负这个首功,倒是松浦秀任这个大老粗傻兮兮劝速水守久接管北政所的美意,没想到却照得一通臭骂。
“统统就有劳右府了。”前田利家深施一礼,恭敬地拜谢道。
虽说要剥夺本身的封地,可此时的前田利家并未过分幽怨,毕竟秀保算是他前田家的仇人,拿走一郡又有何妨。想到这,前田利家诚心肠答复道:“最大的砺波郡约十四万石,第二大的凤至郡就只要八万石了。”
“当然,我的知行全在近畿一带,自是留不住他,可任那呢,固然名义上由岛津义弘办理,可军队和粮草全都节制在本家手中,这和本身的知行地又有何意?大纳言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承诺将利长放逐任那的,看来这位加贺殿固然命不久矣,可脑袋还是好得很啊。”
可他千万没有想到,秀保底子不给他这个面子,一脸不在乎地回绝道:“既然判处流刑,就应当严格履行,这一点大纳言都亲口说了,治部你又何必讨情呢?何况任那也不像您说的那么伤害,这几个月来,任那守岛津义弘和任那总代官小笠原忠清可没闲着,他们连连策动对境内义兵的打击,加上明军的成心共同,义兵是伤亡惨痛,特别是义兵总大将郭再佑和‘八道两宗都总摄’惟政和尚前后在晋州城外和曾坪战死,使得义兵群龙无首,据任那传来的最新战报,现在仍活泼在南部四道的义兵不敷千人,且兵器和粮草供应不敷,我信赖最多两个月,便能将这帮乌合之众完整剿除,还请治部和诸位大人放心。”
前田利家此前正在闭目深思,经石田三成这么一问,缓缓展开双眼,稍稍察看了一下世人的神采,继而语气刚毅地答复道:“犬子身犯重罪,不正法刑已是恩待,又怎敢有别的苛求,老夫同意右府的发起,就将犬子放逐到任那吧,是死是活自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