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守千万不成,这无异于送命啊!”本多政重的侧近同时也是宠臣的泷山正亲想借机表现政重的仁慈,因而故作惊奇道:“即便东海道被断,吾等也可绕道八王子城,经甲州街道前去江户,您是家中重臣,万不能留下来。”
说罢,本多政重重重地拍了拍泷山正亲的肩膀以示正视,接着解下佩刀交到他手上,叮咛道:“你是我政重最信赖的家臣,不能丢了我本多家的颜面,此番吾等走东海道去江户,最多也就两天工夫,这对你来讲应当不难。”
少年眼中闪动着光芒,不无恋慕地说道:“好想插手太阁殿下的步队啊!”
想到这,本多忠广仿佛有些心安了,他回身对本多政重说道:“殿下的美意老臣心领了,不过如果老臣也一走了之,那敌军便会直扑江户城,到时候东海道定会被封闭,殿下也将没法北上,与其如许,倒不如由老臣独守玉绳城,多少能为殿下争夺点时候吧。”
本多政重听罢微微点头,随即便号令世人从速清算行装,当即出发,至于刚才在一旁拥戴的那群侧近,也一并被要求留在玉绳城,帮手泷山正亲守城。
前一刻还道貌岸然劝说本多忠广,现在却被要求留下来守城,泷山正亲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他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本多政重,可政重神采严厉,并不像是开打趣。
“八王子城?”本多忠广冷哼一声:“莫非不晓得守城的松平丹波守四日前便弃城而逃了么?不过他也没那么好运,在青梅成木村碰到了丰臣游击军,被箭射成了筛子。现在武藏二十二郡中已有十三郡被丰臣军篡夺,殿下如果想去江户可要抓紧,别等武南三郡(荏原郡、都筑郡、橘樹郡)被敌军攻占再解缆,到时候可就真走不了了。”
在通往玉绳城的小道上,小笠原忠清骑着秀保亲赐的黒鹿毛,意气风发,背后的漆金五七桐和三階菱军旗在阳光的晖映下熠熠生辉。在他身后,是设备精美、军纪严明的一万驻朝雄师,这支军队迈着妥当的法度行进在田间,引发了路旁村舍中农夫的立足旁观。
泷山正亲本想出言推让,但是听到政重刚才那番表态,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去了:“臣定不会孤负殿下重托,必当竭尽尽力保卫玉绳城。”
中年农夫点了点头:“我当年但是跟随太阁殿下挞伐太小田原的,还给石田治部送过水呢。”农夫提及旧事仍旧津津有味,“只可惜厥后腿受伤了,没体例持续参军,但太阁还是给我们这些农兵发了川资,并要求厥后的领主内府殿下包管我们的生存,如许我才气在此有地可种啊,现在想起来还是感激太阁的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