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正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余气未消地瞪着躺在地上痛苦嗟叹着的三成,恨恨地说道:“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当着您的面揍这小子,确切是失礼了,还请右府恕罪。”
因而乎八月初三,三成率一干人等从堺港解缆,沿濑户内海向下关驶去,如果风平浪静,最迟初九便能到达博多。
长政本为“五推行”之首,后因为秀次事件而被秀吉冷淡,他很天然地将这件事见怪到了三成头上,是以一开端并不肯意和他共赴博多。可嫡子幸长劝说道:“父亲大人如果真的想抨击三成,此番就必然要和他同业。”
“不管你们如何想,我三成做的统统都是为了太阁,为了丰臣家,我问心无愧!”三成举起右手,重重地拍打着胸脯。
“明天就给参议殿下个面子,长盛你就别再说了。”五大老中,三成和辉元的干系还算不错,他也想趁此机遇拉拢秀元一下,便持续说道:“这番交战朝鲜,参议的功劳有目共睹,回京鄙人定当一五一十地向太阁禀告。”
“别动不动就拿太阁来压俺!俺是北政所亲手带大的,对丰臣家的忠心无人能比!你这个小人,当初俺在朝鲜开疆拓土,舍生忘死,到头来不但没遭到嘉奖,反而被太阁臭骂一顿关进了地牢,这都是托你的福啊!明天终究有机遇把话说清楚了,石田小儿,不杀你难明俺心头之恨呐!”
“本来如此。”长政微微点头,当即手札一封命人送往三成府上,表示情愿和他一同前去博多。
“呦,听治部的意义,有些人的功绩您是不筹算‘一五一十’喽?”高虎冷冷地反问道,话语间还成心偶然地朝加藤清正望了望。
但是,让人千万没想到的是,三天后他便与秀保等人遭受了,地点不是博多,而是备后三原城。
“无辜百姓?”长政哼了一声:“兵士换身打扮便是百姓,这类事在朝鲜屡见不鲜,若不斩草除根,也许一出城便又跑到别的处所聚众反叛了。”
“不管如何,未向太阁叨教便私行回京都是分歧端方的吧?”增田长盛对多闻山那件事耿耿于怀,恰好借此机遇抒发下心中的怨气。
“长季子,前次没经验够么,要不咱在比划比划?”只听“啪”的一声,高吉把酒杯重重按在桌上,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长盛。
“问你个×!清正俄然弯下腰,拎起马扎便朝三成扔了畴昔,幸亏三成行动敏捷,身材一倾躲了畴昔,可躲在他身后的长盛就没这么荣幸了,直接被马扎砸中脑门,轻哼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少在这强词夺理,你们这帮军人,除了杀人还会做甚么?太阁派你们去朝鲜,莫非就是让你们草菅性命的么?!”三成气呼呼地喘着粗气,双眼眨都不眨地盯着长政和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