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后,也就是三月十一,秀吉的一系列奖惩措置被敕使带到了朝鲜,第二天,秀保便从泗川赶往朝鲜,接管朝廷的右大臣宣下,以及暂代征韩总大将的委任状。
“至于秀保嘛,”秀吉想了想:“攻敌要塞,擒获敌酋,救济友军,舍生忘死,实乃智勇双全、忠义无双之军人,综其军功,保奏其为正二位右大臣兼右近卫中将,敕许其为清华家之家格;别的,将之前由其代管的御东山、长吉关一带正式封赐给他,待其返国后便命他将居城迁往此处,也算和伏见有个照顾。”
“秀元贻误军情,乃至秀忠兵败稷山,不过念及南原之战以及救济秀保的军功,仍决定颁布感状,以褒其勇;”
“不过你说的也对,如许做对内府是有些怠慢了,”秀吉感喟道:“可这也没体例,总不能让秀赖的后见居于人下吧,你也晓得,这左大臣的位子自晴季以后已经空置两年了,如果我走了,那武产业中职位最高的便是家康,这类局面你情愿看到么?是以,让秀保担负右大臣也是势在必行的,唉,如果秀赖能早十年出世,我也不必如此绞尽脑汁了。”说到这,秀吉不由潸然泪下。
“如何,金吾想撤兵了?!”秀吉挥袖擦干眼泪,语气也刹时冷了下去:“就这么灰溜溜的返来,他还真敢提啊,替我奉告他,让他把手上的事情和侍中交代一下,顿时回伏见来见我。”
三成眉头一皱,想说甚么却又忍住了,朝秀吉拜别后便仓促分开了天守阁。
可秀吉却摇了点头:“我看就不必了,通过此次中原合战,我能看出他不是一个投机倒把、摆布巴结的人,虽说另有些稚嫩,但就目前这些年青一代来讲,他绝对算是出类拔萃的,更加宝贵的是,通过这段时候的察看,我能肯定他担当了小竹的良好品格,此中就包含毫不觊觎宗家的职位,就凭这一点,秀赖的后见必是他无疑。”
遐想到这两年来的悲喜交集,从勾心斗角到坦诚相见,从韬光养晦到锋芒毕露,秀保既严峻后怕,又感慨万千,当天夜里,他大笔一挥,为樱姬诞下的这名男孩取下了“松千代”的乳名,但愿他如雪松般能屈能伸,只要如许才气迎来最后的胜利。
时至三月,伏见城地点的桃山已是花草渐密,万物复苏,非论郊野还是城中,到处弥漫着初春的高兴和生机,但是,就在这一片平和的风景下,秀吉的身材却更加衰弱,就在几天前,他还一度大小便失禁,神态也经常不清,这些征象促使他不得不尽早为秀赖和丰臣家的天下做筹算。
“过分?”秀吉摆了摆手,咳嗽道:“前关白不也是获得了清华家的敕许么,作为他的弟弟,秀赖将来的后见,这也不算过分吧,何况内府都获得了这般光荣,换到我丰臣秀吉的侄子又有甚么题目呢?”
“臣明白了,”见秀吉如此伤感,三成也不便多说,只好换个话题说道:“中原合战,我军损兵四万,火线实在难觉得继,金吾特此向您扣问,是否能够…”
“这场仗打了将近一个月,活活被明军吞了四万雄师,现在东路就剩下秀家这么一个秃顶将军,中路也不过就剩下一千多人,根基也是形同虚设了,唯有西路还保存了气力,但孤木难支,反攻必定是痴人说梦了,能保持目前如许对峙的态势已经是很不易了。”
“秀忠虽说稷山败北,但在救济东路军时将功折罪,我决定既往不咎,仍由其担负中路军总大将,同时,以我的名义给大久保忠邻和本多忠胜颁布感状,以表达对石川忠总和本多忠朝的嘉奖和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