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本来不想说的,可为了在临走前给你个交代,也只好据实相告了。”秀保停顿半晌,讲起了那场产生在除夕夜的昌善水寨叛变:
“是啊,元帅为了我忍辱负重至今,而我又怎能孤负他的希冀,他杀轻生呢?”常常想到这里,史文敏总能放弃他杀的动机,和权憟一道忍耐着屈辱,等候着有朝一日能够逃离泗川城,再回到疆场上浴血杀敌。
当初在漆川梁,为了禁止九鬼嘉隆俘虏权憟,史文敏一行人和数倍于己的日本军人交兵,虽说深谙技艺,但毕竟寡不敌众,火伴全数阵亡,而本身也被九鬼守隆削去右臂。当时多亏权憟以他杀相威胁,才使他保住了性命。
听到秀保这般巧舌令色,权憟苦笑道:“侍中真当老夫是傻子么,以贵国太阁的风格,老夫能获个全尸就不错了,哪还敢苛求活着返国呢。”
“混蛋!卖民贼!如果让我碰到了,非得将他碎尸万段!”史文敏仰天吼怒道,看来这员小将已经对秀保的话坚信不疑了。
“这你还不明白,当然是借此机遇向我示好,好让我饶他和麾下一命呗。”秀保故作轻松地答复道。
“等我达到时,发明南营的安设地早已是火光冲天,水寨的日军以及北营的严梦青部正合力灭火,见火势已经节制,我便直接赶往北营大寨,向水军大将扣问环境,可那名大将说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底子记不清这是如何产生的,就在这时,严梦青满脸血迹地走了出去,手中还拎了个承担,当着世人的面翻开一看,恰是史天柏的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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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史文敏也毫不含混,忿忿地回应道:“我叔父就是死于你这卑鄙小人之手,现在又想来利用元帅,哼,我看你是白日做梦,元帅岂是这么轻易上你当的,要杀要剐直说便是,何必花言巧语冒充好人?!”
虽说已是大年初六,但泗川城中的年味涓滴未减,就连开往长崎的安宅船,船舷也都用红布装点以示庆贺。权憟耸峙在船面上,听着满城的鞭炮声和太鼓声,却涓滴也欢畅不起来,想着即将分开故乡,到异国受人欺侮,两行老泪禁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