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下雨,吾都快忘了雨的模样。”戏志才说着甩了甩手中的雨水,转头向荀彧问道,“文若兄,但是主公已决意迎天子入许?”
“真是都瞒不过志才啊。”荀彧呵呵一笑,跟着便以奋发的神采点头道,“是,主公已力排众议,决意迎纳天子。”
“更不成”郭嘉斩钉截铁地反对道,“主公现下只是与袁谭反目罢了,名义上并未离开袁氏。但倘若主公与吕布交友,则东莱将与冀、并、青三州为敌也而吕布也会乘机进驻东莱,届时真叫是引狼入室也。”
潍水河边的东莱军帅帐当中,蔡吉也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在后代家喻户晓的名字。话说,东莱部与袁谭部间的对峙已经快一个月了,期间两军之间并没有展开大范围的战役。纠其启事是郭嘉与王修事前将潍水上的船只都网罗走了,并裁撤了河上的统统能够用来过河的桥梁。乃至于袁谭孔有两倍的兵力却没法渡河作战。气急废弛的他曾号令部下砍伐树木打造舢板与木筏。但三万人马毕竟不是小数量,仅凭舢板、木筏又能够大范围地运送兵马过河。加上潍水之上又东莱海军巡查。常常这一边袁谭军才扎好木筏筹办过潍水,那一边东莱的战船便大摇大摆这冲上来,将木筏撞翻了了事。在经历了几次惨痛的经验以后,袁谭终究下定决计,临时先在潍水西岸扎下营寨,待到新战船造好以后,再渡河作战。因而乎,潍水之战也就由此一拖再拖,堕入了对峙状况。
“奉孝退隐东莱确切出人料想。不过蔡安贞也非等闲之辈。据昂所言,蔡安贞曾在邺城派出五百亲戍卫送议郎吴硕赶往京师救驾。可见其虽附庸于袁绍,却还是心存天子,心存朝廷的。”荀彧抚须点头道。有关东莱五百兵马救驾的事情现在早已传遍的中原,而蔡吉也通过此事博得了浩繁世家名流的好感。这此中天然也包含了荀彧。是以固然没有抢先一步招纳下郭嘉令荀彧有些遗憾,但他并不以为郭嘉在东莱就明珠暗投了。
“这位叔叔,本府可认不起哟。”蔡吉苦笑着两手一摊道,“怎奈人家一口一个贤侄女叫得顺啊。”
公然听出王修筹算搏命一搏,太史慈赶紧出言禁止道,“不成。北海七县新附于东莱,民气军心皆不稳。倘若吾等现在。光凭叔治的数千人马如何挡得了袁谭数万雄师。”
“主公,不若诸君这就调兵回东莱抵抗吕布。修在此仗潍水与袁谭周旋。”之前没有发过话的王修率先突破沉寂道。虽说王修是新近凭借之人,但他的脾气就是,在谁部下做事就为谁舍性命。正如汗青上,王修不但挽救过孔融。也曾于严才背叛之时,亲率部属官吏步行到宫门援助曹操。乃至于曹操在铜雀台上收回与孔融类似的感慨,“彼来者,必王叔治也。”
但是跟着刘义逊必定了郭嘉的阐发,大帐以内的氛围也变得愈发地凝重起来。利与弊的阐发实在并不难。只要把握了充足的谍报,总能阐收回个一二三来。真正磨练人的是定夺。现在面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困局,手握定夺权的蔡吉不由堕入了深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