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沮授无疑是聪明的。只是他那曾经颇得袁绍赏识的聪明,现在却让袁绍感觉非常讨厌。却见袁绍恼羞成怒地抵赖道,“公与,汝胡说。吾何时提过要废长立幼”
眼瞅着袁绍的神采由最后的阴沉变成现在的暴躁,沮授认识到最为担忧的事确切产生了。因而这会儿的他也不再同袁绍多做扯皮,而是一针见血地劈脸就问,“授是想问,主公本日之举,是否想废长立幼?”
袁谭没想到父亲在热诚一番以后,竟转眼间又任命为青州刺史。庞大的反差让一心想要证明的袁谭顾不很多想。却见他干脆地大声叩首道,“喏孩儿定不负父亲重托。”
“汝有此自知之明就好。”袁绍冷哼了一声以后,又清了清嗓子向袁谭宣布道,“为父这就命汝为刺史牧青州。汝可得在青州做出一番奇迹来,莫再让为父绝望。”
跟着“废长立幼”四个字从沮授口中说出,袁绍的眼皮下认识地跳了一下。没,袁绍刚才在堂上做了那么多事归结起来就是“废长立幼”。要袁绍早就有了将宗子袁谭从冀州权力中间挪开,为三子袁尚今后担当家业做筹办的筹算。只是一向都苦无机遇与借口罢了。但是沮授之前向他提出的青州攻略,以及迎娶蔡吉入袁家的建议,却给了袁绍新的灵感,让其决定借青州攻略将袁谭外放青州。
“显奕见过蔡府君。”
说罢袁绍也不等蔡吉回应,直接回身又冲着宗子袁谭正色道,“显思,蔡府君豆蔻韶华便已是一郡之守。而汝已加冠一年,却至今无所建立。汝有何设法?”
“呜呼,竟还是个孺子。”
“仅是如此。”被沮授盯得浑身不安闲的袁绍略带烦躁地问道,“公与,汝话中有话,究竟想说?”
袁绍方才胜利地将大打发去青州,恰是表情镇静之际,乍一被沮授跑来点中苦衷,不由心头猛地一紧。但他大要上还是以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向沮授反问道,“公与何出此言?吾本日任命谭儿为青州刺史,一来是为了让谭儿多加历练。二来,汝也曾言青州攻略甚为首要。然吾还统帅幽州攻略,不能亲临青州,唯有派谭儿替吾坐镇青州。”
“真美人也。”
袁尚灵巧地调剂坐姿向着蔡吉作揖道,“尚儿见过蔡府君。”
当着一干家臣的面被父亲拿来同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儿来做比较,这对已经二十一岁的袁谭而言无疑一种热诚。却见他那张威武的面孔当即就涨得通红,手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只是慑于袁绍的严肃,脾气刚烈的袁谭终究还是屈身蒲伏道,“孩儿资质平淡,令父亲绝望了。”
不过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袁绍此举虽冒昧,蔡吉倒也没有是以就失了分寸。却见她一面不动声色地向三位袁氏作揖行礼,一面则开口对袁绍奖饰道,“三位真乃人中豪杰。特别是三与左将军舔犊情深,让吉恋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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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个雏吧。”
合法蔡吉心生迷惑之际,耳边俄然传来了袁绍降落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蔡府君远道而来,一起辛苦。看座”
这会儿的蔡吉一样被袁绍腾跃性思惟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很快就认识到赶上汗青事件“袁绍外放宗子袁谭”了。汗青上袁绍任命袁谭为青州刺史,是其废长立幼的第一步。固然袁绍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口头提出要用袁尚代替袁谭的意义。可沮授还是看出了主公的心机,乃至于痛心疾首地向袁绍指出,“此乃祸乱之始也”但是袁绍并没有接管沮授的定见,反而干脆以假乱真,梗阻言路,在毁灭公孙瓒以后,不但将袁谭过继给了出去,又定名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外甥高干为并州牧。并振振有词地说: “吾欲令诸子各据一州,以视其能。”而在袁绍死前将家主之位传给袁尚,则完整扑灭了袁尚与袁谭火并的导火索。并最总导致袁氏一门毁灭于曹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