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熟知汗青走向的蔡吉深知,不甘孤单的袁术在将来还会闹出更大的动静来。而中原的战乱对东莱来讲倒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虽说这么说有点趁机大发国难才的意味。但值此乱世,能保下一方安然是一方安然。至于其他的事也就只能极力而为了。是以这会儿的蔡吉非常自傲地用折扇指着扬州的位置阐发道,“袁术此人野心极大,且本性骄肆。其与荆州刘表、兖州曹操、徐州刘备皆有过节。总之不管其与何方权势交兵,扬州皆免不了会生灵涂炭。届时南北商路受阻,海路便成了南北互市的一条捷径。汝瞧,从图上能够看出东莱乃是扼守南北海上贸易线路的咽喉要道。像如许自东莱解缆,路子芝罘、琅琊,进长江逆流而上可抵庐江、浔阳。此航路涵盖青、徐、扬、荆四州,贯穿南北商道,潜力无穷啊。”
想到这里,段融的心中不由一阵冲动,因为此时的他一样也是大商于国的参与者。许是表情过于激奋的启事,段融这会儿也顾不得避讳,直接抱拳向蔡吉请命道,“府君放心。段家贩盐多年,与很多北地富商有买卖来往。融可为府君跑一趟北地游说这些富商来东莱!”
“伯明曲解了,本府可不是要汝找买家买这图。”蔡吉一听段融觉得她是要卖舆图,当即失声笑道。待见后者仍不解地望着,蔡吉便将手中的折扇点到舆图上黄县的位置,目光炯炯地说道本府要卖的是这商队、这港口、这航路!”
“以是本府才要卖商队、港口、航路。”
面对段融连珠炮似地诘问,蔡吉刚才说得过分笼统,乃至于段融一没有转过弯来。因而她又跟着向段融解释道,“伯明汝又曲解了。本府并非要卖龙口水寨,而是要在龙口水寨旁另修一处商港,用以停靠来往商船。而本府所言之商队,并非汝那两艘商船,而是要新建一支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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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等破图还要当宝贝一图多买?!倘若段融之前没见地过蔡吉的各种精美之举,他早就以为对方是在耍弄,亦或是对方想钱想疯了。但是颠末数个月来的打仗,段融非常清楚面前这个女娃儿毫不是个疯子,也不是个会随便乱开打趣之人。她既然如此慎重地拿出这张舆图让去找买家,那就必然有她的深意。想到这里,段融当即收敛起了心中的笑意,将图往案牍上一搁,恭敬地拱手问道,“府君,汝这是何意?恕融痴顽,不知此图贵重之处。”
蔡吉的一席话让段融感到颇深。因为据段融所知幽冀两州的一些有气力的商贾确切已经改走海路,以求避开袁绍与公孙瓒之间无停止的争战。但光凭这一点,明显还不能压服段融。只见他略微想了想以后点头道,“府君所言非虚。只可惜,幽冀两州战事再狠恶,此二州的商贾也只是来往于渤海之上,不会来东莱泊船啊。”
但是蔡吉这席理所当然的安插,现在在段融听来却只要一个字能够描述,那就是“黑”!真是相称的黑。固然颠末蔡吉先前的一番解释,段融已能了解她以新商港为抵押向富商筹资的企图。可耳听蔡吉竟然只筹算用港口的停靠权来向富商筹资,段融顿时便感觉面前这女娃儿太贪婪了。要光凭龙口商港的话,或许还真能引来一些走海路的富商投钱。可若只是港口的停靠权的话,恐怕就应者寥寥了。因而为了不让如此奇策,因蔡吉的贪婪而泡汤,段融赶紧向其劝说道,“恕融直言。府君此举过分刻薄,融恐富商闻之会对此事兴趣乏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