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朕这就封高览为东莱侯,命其将功赎罪,拿下蔡安贞。”袁绍想了一想以后,定下了这么一条在他看来恩威并施的定夺。
赵云没有参与昨夜的集会,现在听蔡吉如此安排觉得自家主上真要救曹操。赵云虽不满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做派,但军令就是军令。是以他只是稍稍楞了一下以后,便接过令牌抱拳道,“末将服从。”
沮授所说的二殿下和高州牧,恰是袁绍的次子袁熙和他的外甥高干。此二人一个镇守幽州,一个镇守并州,是袁绍手上尚未动用的两支完整力量。袁熙向来与幽州的乌桓、鲜卑等部族干系不,部下的兵马也都经历过与公孙瓒的大战。高干的脾气虽卤莽,但他晓得武略,在河北很驰名誉,与南匈奴单於栾提呼厨泉等人更是干系密切。当然沮授并不晓得,在别的一个时空的汗青中,高干部作为袁氏最后一支完整的军团连曹操都不敢等闲动他。高干本人则在袁氏反目标环境下,先投降曹操,后又趁曹操征乌桓之际反曹,并终究在建安十一年才被曹操毁灭。是以袁熙与高干手上的兵马不但久经杀阵,且均以善于骑射的马队为主。一旦两人南下驰援冀州,袁绍便可持续放心在豫州与曹操厮杀下去。
别的,曹丕这些日子给蔡吉的另一个深切印象是他的坚固。值此乱世过分刚毅的人毕竟会折于残暴的实际,过分脆弱的人亦没法超出人道的池沼。唯有如蒲草般坚固的人才气各种环境下固执地保存下去。现在的曹丕虽还是个少年,却已有了这方面潜质。这一点让蔡吉非常对劲,坚固的人起码能审时度势,而不会脑筋一热做出不智之举。正如这会儿的曹丕虽早已心急如焚,却还是谨守一个质子身份,没有做出越界的言行。以是蔡吉决定给曹丕一次表示的机遇。
另一头夏侯渊见蔡吉还真派兵救济官渡,当即神采由阴放晴暴露了欣喜的笑意。同时亦对刚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动深感难堪。却见他当即跨前一步与徐晃,双双向蔡吉心悦诚服地一拜道,“多谢齐侯仗义互助。”
“末将在。”高适回声出列。
“末将在。”赵云上马出列道。
可贵见袁绍主动认的沮授在欣喜之余,从速趁热打铁地向袁绍发起道,“陛下,蔡安贞眼下已占有青州全境,臣觉得因让高览拖住蔡安贞,谨防其渡河攻掠魏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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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萧建、张泉齐声领命。
高顺接命令牌,抱拳领命,“末将服从。”
夏侯渊站在一旁耳听蔡吉连发两道军令,都是派兵渡黄河打击袁绍的要地,便知蔡吉这是要行围魏救赵之计。这么做虽说也是在救济曹操,可眼下曹操正与袁绍停止存亡之战。或许还未等蔡吉威胁到袁绍的火线,官渡曹营便已先被袁绍所灭。认识到这一点的夏侯渊神采顿时就黑了下来。且就在他冷哼着翻白眼之时,“刚巧”对上了蔡吉投来的目光。却见此时的蔡吉正带着盈盈笑意看着夏侯渊与徐晃。见此景象,本就心存不满的夏侯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孤命汝为全军前锋,率精骑一万,渡黄河攻魏郡。”蔡吉派出一枚令牌道。
当然袁绍本人是不会做这方面深思的。若非官渡之战已进入了最后的决胜阶段,袁绍不想在已经瞥见曹操中军大帐旗号的紧急关头前功尽弃,他能够早已鸣金出兵,转而对于蔡吉,清算那帮忘恩负义者去了。
是以在听罢沮授的禁言以后,袁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感,转而收起佩剑说道,“公与言之有理。是孤暴躁也。”
袁绍虽没沮授想得那么多,但他也一旦魏郡遭到进犯,则邺城也会有伤害。却见他在帐中绕了一圈后,烦躁地问道,“公路那厮还没动静?朕让其在火线保护两道,这厮倒好跑没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