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别驾快快请起。”陈登见状从速上前扶起了糜竺道,“既然吾等均觉得袁术骄奢残暴,不是能管理乱世之主。不若本日就好好商讨一下迎何报酬新主。毕竟青州的前车之鉴就在面前,一旦群龙无首,徐州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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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会儿的陈登却俄然将话锋一转向糜竺提示道糜别驾,莫要欢畅得太早。让刘备接办州牧一职恐怕不是件轻易的事。”
“那汝可知恰是袁绍向朝廷保举这十四岁孺子出任东莱太守?”陈登意味深长地诘问道。
“陈校尉何出此言?”糜竺不解地问道。在他看来连陈氏父子都已承诺让刘备来当新州牧,那此事另有何阻力可言。
“果是如此。不瞒糜别驾,家父也觉得刘备此人可堪大任。”陈登欣然点头道。
“袁术?确切,袁公路与家父少时有过来往。前几日还曾修书于家父,称:昔秦失其政,天下群雄争而取之,兼智勇者卒受其归。当代事骚动,复有崩溃之势矣,诚英乂有为之时也。与足下旧友,岂肯摆布之乎?若集大事,籽实为吾心膂。”陈登说到这儿顿了顿,又向糜竺反问道,“糜别驾可知家父如何答复?”
糜竺听陈登提起了臧霸、孙观,不由也跟着皱起了眉头。须知当初陶谦初抵徐州之时因为部下没兵没将,便招安了逃亡东海的臧霸、孙观等山贼为将。而此二人也确切能打,一战便大破黄巾军。以后陶谦便任命臧霸、孙观为骑都尉,令其驻扎琅琊郡。但是这两年来臧霸、孙观二人不但没有为陶谦守住徐州的北大门,反而垂垂有了盘据一方的趋势。想到这里,糜竺不由一拍大腿感喟道,“当初使君招安这批山贼乃是为了对于黄巾贼。却不想本日却成尾大不掉之势!”
哪知陈登平视着糜竺,语气淡然地反问道,“糜别驾,使君此番但是想将徐州让给刘备?”
糜竺没想到陈登一上来就会问如许一个题目。惊奇之余,他不由强忍住心中的大骇,难堪地笑了笑道,“陈校尉谈笑了,使君何曾有此意?”
糜竺听罢陈登所言,深觉得然地点了点头。确切正如陈登说的那样,值此乱世,一州一郡一旦落空主持大局之人,必将会沦落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远的不说,就以毗邻徐州的青州为例。青州刺史田楷乃公孙瓒的部下。只因公孙瓒与袁绍反目,故一向以来田楷都被袁绍军堵平原郡没法对青州诸郡发号施令,使得于青州现下闪现出群龙无首之乱势。除了北海、东莱两郡现下另有太守主持政务以外,其他青州诸郡皆无人主持大局,仿佛如一盘盘散沙。乃至于徐州就算是在被曹操劫夺之时,亦不足力出兵兼并青州治下的大半个城阳郡。至于靠近兖州的济南郡、乐安郡,那更是常常被曹操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是以如果说徐州是块鱼腩的话,那青州就是块豆腐。而倘若陶谦身后徐州找不到新州牧,那徐州离变豆腐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袁绍保举?”糜竺微微一怔道。他本想问陈登是从那边得知这个动静的。不敷他转念一想,陈登毕竟是世家后辈,其对京师的动静天然是比要通达。不过袁绍保举十多岁的孺子做太守,还真是让人有些惊奇。但糜竺刚要在心中暗笑,可看着劈面陈登一脸严厉的模样,他的脑中顿时就闪过了一个动机。因而糜竺赶紧诘问道,“莫非说那小蔡府君是袁绍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