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沮授的两次进言,袁绍都没有放在心上,终究换来了文丑阵亡、辎重被烧的成果。倘若这事搁在曹操、刘备、孙策、蔡吉的身上,恐怕早就亲身前去处沮授道歉,并恭请沮授再次出任智囊。只可惜袁绍并非曹、刘、孙、蔡之辈,生性刚愎自用的他见不得别人比强。倘若沮授之前两次进言并没有说中,那袁绍或许还会将沮授留在身边秀的优胜感。可现在沮授不但持续两次一语中的,并且这边还败得惨不忍睹。因而感觉面子上挂不住的袁绍不但没有向沮授道歉,乃至还就此不再召见沮授。
这不,在听到外界的各种传闻以后,田丰就为沮授谋不平道,“公与为主公连出奇策。主公不但视若无睹,竟还听信小人之言,将公与撵出帅帐,真是令人不平”
“此乃太常营帐岂容尔等猖獗”
缓过劲来的田丰听于吉这么一说,当即老脸一红指着于吉的鼻子痛斥道,“汝这神棍休要妖言惑众”
慑于沮授气势吕旷向后退了一步,拱手作答道,“公与包涵,末将也是奉旨行事。”
端坐龙榻之上的袁绍这会儿实在也在悄悄察看着于吉的反应。但见后者神采如常以后,袁绍又向田丰诘问道,“调查国师的骗术?和谁?”
“撤兵北归?元皓觉得主公能放下一统中原之梦?”沮授玩味着反问道。
“如此这般就有劳国师也。”袁绍说罢便丢下装模作样的于吉,以及底下默不出声的沮授,在与郭图的簇拥之下起成分开了大帐。
“喏”吕旷、吕翔得令以后再也不顾沮授等人的感受,大步上前为田丰戴上了刑具。
田丰见沮授并不看好许攸,当即难堪地咳嗽了一声,想要进一步向沮授解释。但是还未等他开口,营帐以外就传来了一阵鼓噪之声。只见本来守在帐外的亲兵一个屁股墩跌进了营帐,紧跟着袁绍的部将吕旷便领着一干兵卒冲进营帐将正在对饮的田丰与沮授围在了中间。
“和子远?那好,就等子远到了以后。再让汝二人劈面对证。”袁绍说罢也不再理睬田丰,直等着派出的将士抓回另一个通敌犯许攸。
“平原王息怒。末将已派出兵马出营追逐。只是据许攸家仆所言,许攸在昨夜便已轻装出营,眼下怕是难以追上。”吕翔唯喏着答复道。
“拆穿于吉的把戏?”沮授惊奇地昂首瞅了瞅田丰。
田丰俯身拾起锦帛翻开扫视了一番,脸上的神情由最后的猜疑垂垂变成了不屑。继而他安闲地将锦帛一收,昂首正视袁绍道,“回禀陛下,这是宵小之辈在诬告丰。丰从未暗通过曹操。”
现在眼瞅着沮授予田丰一同呈现,袁绍下认识地微微蹙了蹙眉毛,跟着便神采一凝,指着田丰沉声喝道,“田丰,汝可知罪?”
袁绍听罢沮授所言,看了看面前涨红了连的田丰,又瞅了瞅一旁神定气闲的于吉。沉吟了半晌以后,他终究抬手向一旁的吕旷、吕翔表示道,“来人,将田歉收押,不日解往邺城听候发落。”
因而乎,田丰便在沮授的伴随之下,举头阔步地随吕旷等人出了营帐,一途径直来到了袁绍地点的帅帐。袁绍的帅帐还是当初那盏金黄色的大帐,只不过为了彰显他现在的帝王至尊,大帐外所插的旗号都换成了龙的图样。而当田丰与沮授走进大帐之时,袁绍正端坐于龙榻之上。在他的动手还坐着宗子袁谭、智囊郭图以及国师于吉。
被袁绍架空在幕僚团以外,又没法分开袁绍虎帐的沮授,无法之下只得找了一样不被袁绍待见的田丰为伴。二人每天在帐中喝喝酒、下下棋、论论道,倒也好不悠哉。只是比拟对袁绍丧失期心的沮授,脾气刚烈的田丰仿佛并不满足于眼下这类半隐居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