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许攸与田丰的共通之处,除了都反对袁绍称帝以外,对“国师”于吉的讨厌与不信赖也是二人的共同说话。因为许攸与田丰都不黄帝显灵之类的说法,同时对山崩地裂之术也非常思疑。故而在得知于吉将在黎阳城下再次施法以后,许攸便与田丰相邀,调派亲信之人前去查探此事。却未曾想,等了大半天以后,许攸的亲信竟带来了这么一个令人懊丧的动静。也难怪田丰会如此表示了。
如果换在之前袁绍铁定不会将河内司马氏放在心上。因为司马氏的祖上虽显要,但近三代的家主也不过才做到太守、京兆尹罢了。怎能与袁氏四世三公相对比。别的司马氏目前并没有未把握兵马。如此一介即无权也无兵的老牌世家,在此乱世当中仿佛不敷害怕。
这个上山的男人天然就是先前在黎阳城下勘察坑洞那伙人的首级。却见其进入山亭以后,先是恭敬地向许攸与田丰抱拳施礼道,“启禀主公,那于吉再次胜利发挥天崩地裂之术,眼下黎阳城已然被陛下所霸占。”
一旁的田丰目睹许攸同那男人如此一问一答,多少也品出了一点味道。起码有人挖坑就代表于吉的“神通”是报酬实施的。因而田丰从速探身诘问道,“子远,汝可知于吉那厮究竟耍得何种把戏?这世上真有天崩地裂之术?”
却见许攸拿起男人留下的木片把玩道,“于吉玩得把戏吾现下还没个准数。但他的天崩地裂之术绝非黄帝显灵之故。”
“无妨。汝这就差人在营中刺探,近些日子哪家营地当中有人行土木之事。或是有处营地有重兵扼守制止闲杂人等入内。但本日之事不得对外张扬。”许攸沉声警告道。
郭图不假思考地答道,“河内司马家。”
“吾当是元皓在为何事忧心。”许攸闻言哈哈一笑,抬手指着不远处正在上山的男人答复道,“瞧,人不是了吗。”
“善,此事就按公则说的办。”袁绍抚掌大笑点头道。
田丰听罢男人所言不由神采一片惨白。一向以来他都将于吉视作一介方士。却未曾想于吉竟能接二连三地上演天崩地裂之术。莫非是判定误?
许攸先是接过木片细心打量了一番,跟着又翻开素绢嗅了嗅上面玄色的残留物,旋即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此物当中仿佛有硫磺?”
同沮授一样家属被袁绍捏在手中的田丰天然是不能违逆大陈天子的号令。不过田丰却还是以的体例同袁绍做着抗争。这不,袁绍那边还在黎阳城下大战,田丰倒是找来了许攸一同在疆场核心下棋喝酒好不悠哉。
马车载着这帮人一起疾走了三里摆布,在一处山丘脚下停了下来。但见山丘之上立有一座山亭,亭内燃着红泥小炉,炉上温着美酒。两个身着葛袍的文士正对座于一盏案几之前,捻子厮杀于方寸之间。而此二人鲜明就是袁绍帐下的谋士许攸与田丰。虽说田丰一向以来都在称帝之事上同袁绍唱反调,但袁绍此番出征还是强即将他带在了身边。美其名曰,让其随军出运营策。本色上,倒是为了监督田丰,制止他在邺城扯后腿。
比拟逢纪等人你一眼我一语地给袁绍灌蜜水,这会儿的郭图倒是在旁向袁绍提示道,“陛下,黎阳虽破,可于禁部驻留黄河沿岸。不知陛下筹算如何措置于禁部?”
“于吉那厮又发挥神通了?此话当真?”田丰霍然拍案诘问道。
“司隶久经战乱,本地世家很多已然式微。”袁绍微微皱眉批评了一番以后,又转头问道,“依公则之见,朕该拉拢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