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果为刘备虚铸大钱,导致南荆的百姓纷繁用以物易物的体例来躲避官府的剥削。而那些有资产与外界做大宗贸易的商贾富户则一面大肆囤积铜钱,一面以金银和东莱五铢停止买卖,进而引发钱荒。诸葛亮深知本身临危受命整治钱荒的终究目标是平抑时价,安抚民怨。以是他并没去找升斗小民的费事,而是将锋芒直接指向那些囤积铜钱的商贾。诸葛亮起首以“囤积居奇”为罪名将数名行动不端的商贾绳之以法,令平常百姓纷繁对官府整治奸商的做法鼓掌喝采。而南荆的世家宗党却知诸葛亮此举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毕竟论起“囤积居奇”他们可比商贾黑心很多,乃至被诸葛亮法办的商贾当中就有他们的代理人。一时候南荆的世家宗党皆惴惴不安,恐怕一个不谨慎就被扣上“囤积居奇”的帽子。
时价腊月。恰是一年中最酷寒的季候,牛车载着张松等人一起南下,目睹沿途所经郡县,百姓虽不及荆北富庶,但也寒者有其衣,饥者有其食。在江陵等关键大城,张松乃至还看到了专为收拢流民而设的粥铺。令他情不自禁脱口赞叹道,“值此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之际,南荆仍能设粥铺施助饥民。贵主仁义如此,足令天下诸侯为之汗颜。”
刘备见状赶紧勒住缰绳翻身上马,快步上前扶起张松道,“先生不必多礼。素闻先生见地通达,才学不凡。得知先生驾车南下孱陵,孤经不住想要一睹先生风采,还请先生莫要见笑。”
《岘山笔谈》——望着封面上那列熟谙而又清秀的笔迹,林飞一时候只觉手中这本并不算厚的册子足有千斤之重。
也幸亏南荆本地宗党势弱方能被诸葛亮如此调教。不然换做中原那些个动辄家谱能修到春秋战国期间的朱门大族,又岂会任由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搓圆捏扁。不过张松可管不了这些。这会儿的他仿佛已将南荆视作蜀国的救星,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尽早见到刘备。
莫看时下刘备已贵为一国之君,但依南荆目前的财力却又撑不起国君的场面。像是彻夜拂尘宴所用器皿粗陋得都赶不上中原一些大户。别的为了节流粮食,并将有限的铜钱花在刀刃上,诸葛亮近期还公布了《禁酒令》,规定南荆各地严禁酿酒、贩酒,乃至连喝酒者也会连带遭到惩罚。以是这会儿的刘备只得略带难堪地向张松道歉道,“为保百姓有粮度日,南荆全境禁酒,还请先生包涵。”
林飞见状觉得司马徽态度有所松动,因而他从速趁热打铁道。“吾家君上夙来敬慕墨学。墨门若北迁齐国定得齐主重用,墨学必能随之发扬光大。”
“恰是。”林飞点头应对道。
不过墨家是个重视实际的学派。蔡吉的“格物万象,究理天人”明显更能引发黄月英的共鸣。乃至就连司马徽都忍不住捻须呢喃道,“以格物致知为学问本始…齐主此论倒是与墨家后学不谋而合。”
实在《大学》文中仅在黄月英所援引的这段提及过“格物致知”,以后便再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同时并没有任何先秦古籍利用过“格物”与“致知”这两个词汇而可供参照意涵。到目前为止也就东汉鸿儒郑玄将这段话注解为,“格,来也。物、犹事也。其知于善深。则来善物。其知于恶深,则来恶物。言事缘人所好来也。此致或为至。”而在两千年先人们对“格物致知”的解释则是,“切磋事物道理。从而获得知识”。二者明显有着极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