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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兵马当然夸大。可公孙度有扶余人互助,兵强马壮,强于昌黎亦失真相。”另一个首级辩驳道。
不过还未等蹋顿发作,底下盘坐着的一个矮胖头人便抢先一步向林飞发莫非,“郎君唬谁我等但是传闻此番公孙度屯兵辽河乃是冲着锦西而来郎君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士元言之有理。此番公孙度挟重兵南下犯境,其帐下文武必会轻视锦西兵寡。辽觉得可先遣一小股兵马将其前锋引过辽河,再在此处设兵伏杀之如此一来定能扬我军威,先发制人。”张辽手持马鞭,兴趣勃勃地在沙盘上比划着。对于一个已过而立之年,且长年郁郁不得志的武将来讲,没有能比以帅的身份单独统领雄师出战,更能鼓励斗志的事了。更何况其敌手还是名满天下的辽东侯公孙度。辽水之战一旦取胜,张文远的名号便会如疾风普通传遍中原大地。面对如此殊荣,张辽又怎会等闲放弃。是以就算明知敌我气力差异,张辽还是会毫不踌躇地挑选挺兵迎战。当然这类迎战,并不是拉上一票人马扯着嗓子就往敌阵里冲。张辽和庞统都清楚克服比强的敌手,不但需求勇气,更需求聪明。
“敌强我弱又如何?”林飞把头一扬,挥手道,“昔年界桥一战,冀州袁绍以弱克强,取公孙瓒代之,方成本日之霸业。诸君经略本地多年,政通人和,深受百姓拥戴。锦西亦有虎将张辽,智士庞统镇守。若诸君能众志成城,联袂与锦西抵当公孙度,进而一统辽东也何尝不成”
对于在场的乌桓首级来讲,“唇亡齿寒”的故事虽是第一次传闻,却并无毛病世人了解典故背后的深意。毕竟能做到一族之长职位之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当林飞说到“荀息伐虢,克之;还,反攻虞,又克之”,现场顿时就响起了一片哗然之声。而蹋顿更是双手握拳紧盯林飞。
“哦?公孙度已屯兵辽河?”林飞意味深长地瞥了蹋顿一眼道,“那大人更不成掉以轻心”
大帐内的胡酋耳听林飞如此大言不惭地倒置“是非”,不由又发作出了一片哗然之声。至于之前给林飞通风报信的蹋顿,这会儿的神采就更丢脸了。在他看来冒险提示林飞重视公孙度已是仁至义尽,可谁曾想这帮汉人竟反过甚来以此来向示恩,的确就是在将他蹋顿当猴耍。
好一个干脆利落的反对。若换在畴前张辽断不会容忍一个比小十岁的毛孩子,在面前如此指手划脚,乃至反对的定夺。但是这会儿的张辽却并没有因庞统的反对而活力。不管是宛城之战中的急中生智,还是之前的锦西平叛,加上这近一年多来的打仗,让张辽已然地认识到面前的少年年纪虽小,却绝非等闲之辈。是以他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向庞统扣问道那依士元之意,该如何断其一臂?”
“有劳文远将军。”庞统朝着张辽躬身一揖,继而转头看了看摆下的阵型,攥紧着拳头在心中向千里以外的老友暗自呢喃——孔明,朔风已起,蜚将冲天
林飞悠然回应道,“回大人,自是北地的疾风。林某听闻辽东太守公孙度欲发兵进犯辽东属国,故披星戴月间赶来昌黎城为大人排忧解难。”
建安四年(199年)必定是一个烽火四起的年份,前有袁绍邺城称帝,袁曹大战官渡;后有刘备南下,与小霸天孙策分掠江南诸郡。现在就连一贯寂寂无声的辽东亦悄悄扬起了刀光剑影。趁着天下诸侯正聚焦曹蔡联营的档口,自封辽东侯的公孙度联手扶余诸部屯兵辽河,兵锋直指位于白狼河口的锦西城。身处锦西的众文武天然是不肯就此坐以待毙。跟着庞统、张辽等主将定下主动反击的基调,一贯与乌桓人干系不的林飞,立马出发带着亲随赶往昌黎城拉拢乌桓大人蹋顿一同对于公孙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