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听罢徐庶所言,这一次并未颁发任何定见,而是将手中的手札认当真真地看了一遍。只是跟着目光的游移,少年两撇稠密的剑眉却下认识地逐步拧了起来。
此时诸葛亮的神采亦是凝重非常,却见他起家行至窗前,来回渡了几步以后,随即望着院中桑树上的积雪呢喃道,“元直,北地怕是要出大变故。”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席朔风掠过,山野间模糊飘来了阵阵似悲似凄的琴声。马背上的独行者侧耳听了半晌,俄然一夹马肚径直循声而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一方小院便展现在了独行者的面前。却见此宅,柴门敞开,一个白衣少年正端坐堂前,操琴高唱。
“北上幽州?莫非蔡氏筹算助袁绍灭公孙瓒?”徐庶倒抽了一口寒气道,“可眼下正值寒冬,理应是北方停战退兵之季,蔡氏怎会遴选这时节北上?就算她要找借口从,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还是说袁绍在公开里威胁蔡氏,使其不得不出兵幽州?”
但是诸葛亮却底子不睬会徐庶的非常神情,却听他自顾自地持续说道,“刘景升确切不敷为谋君不见,客岁天子蒙难之时,刘表身为汉室宗亲,拥一州之地,却对天子征召充耳不闻,坐视天子为曹操所掳。现在见曹操于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刘表又心有不甘,几次三番调拨张绣滋扰豫州。令曹操以此为借口出兵自保,听任逆贼袁术南下苟延残喘。刘表如果真故意匡扶汉室,就理应在荆州高举义旗,先清除袁术,再对抗曹操,以清君侧。此方为忠臣之道”
当下二人各分宾主坐定,徐庶环顾了一番四周。待见诸葛亮的茅庐虽是粗陋,却清算的干清干净,书架上摆放着层层叠叠的竹简,火盆里燃烧着忽明忽暗的炭块。再看劈面的诸葛亮,面色红润,目若流星,一派自给自足,悠居山野的舒畅之姿。遐想到之前游历豫州等地的所见所闻,徐庶便忍不住感慨万千道现在天下大乱,烽火四起,唯荆州阔别纷争,百姓安居乐业,实属可贵啊。”
而徐庶听诸葛亮问起了蔡吉,不由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封手札递上前道,“目前徐州的东莱军由中郎将张颌统领。不过若论东莱之事有一人比庶更清楚。”
但是诸葛亮却并没有直接答复徐庶的题目,而是将手中的信纸一合,沉声羽士元在信中说,他要随蔡氏渡海北上幽州。”
div>
“此事亮也有所耳闻。不过孙策虽对外宣称要寻黄祖报杀父之仇,可实在则倒是在与陈瑀争夺海西(今江苏东海)。不但如此孙策还将幼弟孙权任命为阳羡长(今宜兴)。由此可见孙氏一统江东之心昭然若揭。”诸葛亮说到这里,俄然话锋一转感慨道,“现在看来忠汉室者,唯刘豫州也”
话说此人姓徐,名福,字元直,豫州颍川人。自幼爱击剑,好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中平末年(188年),徐福的一名因与本地一朱门恶霸树敌而被害得家破人亡。徐福闻讯后,以红色垩泥涂抹面孔,单身突入恶霸家中将暴徒刺死。而他本人随后也被闻讯赶来的官兵捕获。出于江湖道义,同时也怕连累母亲,徐福在狱中始终杜口不说姓名,官府拿他也无可何如。后经老友高低办理,费尽周折,方才将其救援出狱。不过经此事件以后,徐福感觉光靠舞刀弄枪并不敷以肃除人间不伏侍,更不能窜改腐朽的朝廷。因而为了把握一身治国用兵之术,徐福自此改名徐庶,告别诸友,远赴他乡用心肄业。
初冬的第一场雪薄薄地洒在隆中的山间地头,将本来的青山绿水染做一片素白。且就在此银装素裹间,但见一人一马独行于山林小道。许是北风凛冽,顿时之人头戴竹笠,面裹长巾,紧压着视线,乍一望去瞧不清脸孔。不过其腰间却跨有一柄三尺长剑,虽是半旧不新,倒也显现此独行者并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