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笑说,一边抬手点了秦兰裳身上八处穴道,脱手颇重,让她别说内力,连动一下都不能,经脉里模糊作痛。
葬魂宫除了宫主以外,另设摆布护法和四大殿主,两位护法长年驻守宫中,帮手宫主措置大事小情,而四殿主中唯有主暗害的白虎殿主萧艳骨是女儿身,精通易容术,性喜剥人皮,截穴与暗器工夫入迷入化,是个比蛇蝎还毒的女人。
院里石桌上,陆鸣渊无知无觉地趴着,劈面有老者安坐如山,桌上茶碗翻倒,想来此中被下了药。
“百鬼门的大蜜斯,目光公然是不差。”那人抬掌劈面击来,秦兰裳不得不避,但是她毕竟功底浅,又受伤在先,这么一避,手中长剑就失了势,被一脚踢飞,匕首抵住了咽喉上。
秦兰裳不能转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南儒,阮非誉!
何如这穷山恶水里,蛇无二两肉,摞起来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秦兰裳叹了口气,用银簪尖头划开蛇腹,将小小的蛇胆掏了出来,也没心机嫌弃,连着血气一口吞了。
她是个标致女人,说话也柔声细语,笑起来更如花胜玉,活像官方话本里挖心剥皮的妖狐鬼怪。
一声轻响,只见一颗黑黢黢的雷火弹从车门顶上滚落下来,秦兰裳神采剧变,立即回身飞退,然罢了经来不及了,但闻一声巨响,雷火弹轰然炸开,那辆马车炸成了粉碎,失了缰绳的马也被炸伤,吃惊之下仰天嘶鸣,没头没脑地跑了开去。
强行忍下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秦兰裳警戒地看了看四周,何如这片山谷本就日月难近,到了傍晚就不见天光,眼下更是黑得跟煤炭堆无出其右。普通人光是摸索门路就已经磕磕绊绊,更别提是追着那些神出鬼没的人了。
“我还当是谁,本来是你这个胆小包天的小女人。,白搭了我一番工夫。”那人嘲笑一声,“前两天叫你给跑了,现在却本身奉上门来。”
秦兰裳退得虽快,却不敷快,后背鲜血淋漓,软鞭窜上了火焰,烧得活似条被烤焦的蛇。她在地上滚了两下才毁灭身上的火星,张嘴吐了口血,肺腑怕是被震伤了。
她是已经吃够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