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夜瑾这句话缓缓落音,内殿里仿佛也一样堕入了一片让人堵塞的沉寂当中,九倾嘴角轻扬,语气却俄然变得轻松了很多。
夜瑾咬唇,游移了斯须,才道:“他不会害我。”
“殿下内心没数?”九倾淡淡一笑,眸心透着清透的光芒,“我感觉应当是那位长皇子。”
但他夙来不是个会赞美人的人,是以,闻言也只是淡淡道:“你感觉是谁对我下了这类毒?”
但是这句话夜瑾倒是不信的,就算如何天赋,三个月也不成能如她这般短长。
九倾微默,这句话里是不是隐含些许嘲弄的味道?
“晓得。”夜瑾黑眸望着头顶的帐幔,声音寂冷,透着孤傲无情的气味,“一种服了三次以后,就会让经脉寸断,武功尽废的烈性剧毒,是天下统统练武之人最深恶痛绝的存在。”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窗外的月光亮白如雪,照得天井里一片如雪般寂静。
“原则是如许没错。”九倾淡道,“但是任何一种潜伏的剧毒,哪怕如何做到毫无陈迹,一旦碰上折枝,便再也无所遁形。”
夜瑾淡淡道:“不成能。”
斯须,他转头看向九倾,眉心微蹙,缓缓开口,“你仿佛……话里有话?”
无寂端着炭火无声走出去的时候,瞥见他家主子有力地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身子却还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抖,贰心头一悸,面上短促地闪过一丝焦炙不安。
夜瑾淡淡道:“有你在,也会被人得逞?”
她的确说过这句话。
无寂哦了一声,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将炭火盆放在离床头不远的地上,便压抑着内心的惶然,回身走了出去。
“为甚么不成能?”九倾挑眉,“殿下莫忘了,今晚的宫宴是他全权卖力,他若要在殿下的茶酒当中动些手脚,轻而易举。”
九倾目光沉寂,定定地谛视着夜瑾,“殿下晓得折枝是甚么吗?”
此言一出,夜瑾的神采倏然顿了一顿。
九倾道:“殿下身材里的折枝是新毒,今晚才刚被人动的手。”
嘴角抽了抽,她有些无语地看着夜瑾,“殿下,前次我仿佛跟你说过一次,我来到瑾王府之前,才刚学了三个月的医术。”
今晚才被人动的手?
虽沉默不语,脚下却不由自主地感到些许沉重。
“他当然不会伤害殿下。”九倾点头,“他只是想让我清楚地看到,殿下身材里都有哪些躲藏的剧毒罢了。”
“临时结束了。无寂,把炭火放下,你先去内里等着。”九倾仿佛并没有瞥见他眼底深沉的忧愁,语气淡定隧道,“老端方,别让任何人靠近。”
“殿下可知,折枝除了是练武之人所忌讳的存在以外,一样也是统统隐性剧毒的克星?”
眸光微转,见九倾坐在床前,看起来像是与他家主子闲谈的姿势,无寂心头又感觉奇特,“姒女人,解毒结束了?”
为甚么他家主子看起来还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