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猛地转头看她:“那先前我问你果盘在那里,你为甚么不承认有供盘?为甚么不说拿出去换果子了?”
小丫头被吓得战战兢兢地哭:“姨娘,姨娘她,姨娘她……”
小鲍姨娘一脸扭曲,冲着那小丫头破了音地尖啸:“贱婢!你出售我!你一家子都不得好死!”
他的手还没伸出去,就被沈信言一把狠狠攥住了胳膊。
不知甚么时候,小巧已经站在了小丫头身边,侧脸用耳朵对着她,闻言,先冲着小丫头点点头:“嗯,我晓得了。”
沈信诲大怒:“濯姐儿!你这是甚么意义?你如如院的粗婢们,也敢闯到这里来!”
小丫头却一下子想到了小鲍姨娘从供盘里取出去的东西,更加地镇静了:“我,我,姨娘让我端出去的!”
蝉首微昂,蝉须纤细,蝉翼翕张,栩栩如生。
沈信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辩白:“她并不晓得这是承儿的,只是丫头们在外头拾来,她看着都雅……”
小鲍姨娘猜到事情透露了!
小鲍姨娘在沈信诲身后,隐晦地看了沈濯一眼,嘴角暴露了一丝嘲笑。
沈濯伸手从小巧手里拿过玉蝉,回身呈给韦老夫人。俄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冲着花圃的方向,放声大哭起来:“承儿!承儿!姐姐给你报仇!”
小巧用力一点头。
沈信诲口中强辩着,下认识地转头。
两个贱婢?莫非是……
退开半步,沈濯中气实足地出声喝道:“来人,给我摁住她!”
看来,肯定了。就是那边。
又喝问窦妈妈:“那两个贱婢呢?”
沈濯的目光再次转向小巧。
狠狠地抽在了沈信诲的脸上。
小鲍姨娘的部下认识地摸了摸腰间。
花锦院里,鸦雀无声。
沈濯冷哼了一声,不睬他,疾步畴昔,一把夺过果盘,乱翻一通。
小鲍姨娘大恨,尖声喊道:“果子不新奇了拿出去换,有甚么好问的?”
窦妈妈脸上的神采有些暴躁:“奴婢的确问出来了!”
慢得沈老太爷气得睚眦欲裂,却只会颤抖动手,“你你”了半天,也一句话都说不下去。
走畴昔,轻而易举,从小鲍姨娘冒死挣扎的腰间,摸出了一块温润玉石。
一枚小小的,黄色的,和田玉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