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过当代联婚有替嫁一说,但大多是出嫁女子的国度暗里找人顶替,哪有迎娶的一方提出之理?公主为皇室令媛之躯无可代替,指明要一个罪民替嫁的确荒唐,易宸璟究竟唱的哪出戏?
大雨初霁一派清爽,皇宫前街人来人往好不热烈,只宫门口有兵士保卫那片平静无人,怪的是,很多行人纷繁把目光投向门口地区,三三两两窃保私语,满眼猎奇。
独一让白绮歌不舒畅的是那些痞兵,众所周知她是替嫁且是作为臣国联婚公主而来,职位上天然不成能太高,一些胆小而又心胸不轨的痞兵总在四周闲晃,经常趁人不重视说些下三滥的荤话,幸而身子孱羸却不乏气势,常常在白绮歌横眉冷目下那些痞兵悻悻而归,只敢调笑不敢伸手。
惨白唇瓣紧抿,安寻昔微微扬头,面无神采看着带给她疼痛的男人。
红绡是谁安寻昔并不晓得,也不筹算去问,易宸璟不成能给她答案。
额角隐痛,喝了整杯参茶暖身后才忽地想起仿佛忘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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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庇护好白家,我会好好活着给你看。”
依着易宸璟所指角落坐下,白绮歌蜷着腿缩成一团,满不在乎地看着腕上狰狞伤口。如果是曾经的白绮歌必然会受不了吧?二哥白灏城老是到处扣问“疼吗”“惊骇吗”,想来白家三蜜斯并非固执之人,只这娇弱身子便可为证。
还好,她只是睡着了。
易宸璟定定站在一旁,眼看白绮歌几次挣扎勉强站起无动于衷,模糊还带着一丝讽刺:“这里是怀城,不是昭国,收起你的金贵之躯。”
可贵平静一会儿,白绮歌闭着眼靠在墙壁上,脑中飞速清算这些光阴庞杂而琐细的线索。
安寻昔,已死。
白绮歌咬咬牙翻身上马,固然已是死力忍耐,落地时仍不受节制颠仆在地。倒不是因为不会骑马落马,实在手脚难以按她情意行动--手腕脚腕的伤口得不到医治,这些天来竟从简朴的皮外伤生长至近乎腐败。心智再坚固,毕竟捱不住身材根柢衰弱。
他所熟谙的白绮歌娇生惯养,从不委曲本身,怎会顶着瓢泼大雨在卑劣的气候下露宿一夜?究竟上那天将投河的她救起后就模糊感觉不对劲,包含在昭国朝堂她的一言一行,与三年前分开时迥然分歧。
十余日餐风露宿后,怀城终究呈现在面前。白绮歌没想到怀城如此繁华,贩子商店车水马龙,与人丁希少、以农业为主的昭国的确是天壤之别,新奇感顿时将沉郁表情冲散大半。
“站在这里的本不该是你,”身侧,负手而立的易宸璟低低开口,“红绡若活着,遥国与昭国也不会有此一战。我会看着你如何活下去,给我记取,白绮歌,在报完仇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悄悄松松死去。”
合座视野都投射过来,安寻昔这才明白易宸璟口中的“她”是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