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酒量不好,碰到后劲儿大的烈酒少不得要喝醉,每次皇上设席返来都是这幅模样。”非常无法地摇点头,战廷从袖中拿出指肚大小的青瓷药瓶递上,“这是解酒药,殿下叮咛事前筹办好的。”
“素鄢姐姐煮的莲子粥,有些凉了,拼集喝吧。”桌边素雅身影递过碗匙,语气平平有趣。易宸璟皱着眉昂首,那道丑恶的伤疤没有任何窜改,但是白绮歌给他的感受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被发明行迹已经够让战廷不测了,白绮歌的题目再一次令他骇怪不已,语气中摸索之意鲜明:“殿下都奉告你了?”
她没有犯任何弊端,起码在这具身材上她没伤害过任何无辜之人做过任何错事,凭甚么统统人都要讨厌她、架空她?为甚么对她最好的家人们要因为她开罪?讨厌棍骗,讨厌不公,而上天给她的第二次生命仿佛就是为了开一场打趣,不计其数的不公与棍骗全都落在她身上,压得她没法喘气,却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易宸璟醉得不省人事,如果真是恶人大可一刀处理,底子不需求这么绕弯子,再说战廷一脸诚心浑厚也不像是好人。白绮歌点点头,战廷忙上前扶住站立不稳的易宸璟架在肩背上,感激地朝白绮歌浅浅一笑。
如果他信赖的话。
那人看了眼白绮歌,目光中尽是警戒,随后不言不语向烂醉的易宸璟伸脱手。
战廷假装没有闻声不肯答复,忽而加快的行进速率却给出了答案。
“祈安公主?”身边女子脚步越来越迟缓,战廷猜疑转头。
不然,他不会抱得她这么紧。
“我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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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让步,不能让步,要活下去,向统统欺负她、瞧不起她的人证明,她白绮歌不是任人宰割的废料!
滂湃大雨中被捆在井边几乎冻死,是易宸暄身上的暖和救了她;酒菜之上被人当作玩物戏耍,是易宸暄笨拙而又徒劳地替她挡酒;深夜遇袭几乎**,又是易宸暄不顾身份将她从敛尘轩冰冷屋子中带走,给了她毕生难忘的一段宁和光阴……
“放开手,我送你归去。”白绮歌躲着脸侧温热喘气,推开腰间交缠的双手,错开一步向后退去,“早晓得你酒品这么差,说甚么我也不会灌你那几杯,的确是自讨苦吃。”
易宸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双目干涩,头痛欲裂,五脏六腑炽热难忍。
“出来吧,鬼鬼祟祟的,莫非是见不得人?”眼角余光冷冷向侧面暼去,两人高的假山后乌黑一片,灵敏直觉却奉告白绮歌,那前面有人。
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半点邀功意义,听在易宸璟耳中却极不是滋味,一丝怒意涌上眉梢:“你见过战廷了?”
白绮歌深深吸口气憋在胸腔里,憋得胸口生疼,心也跟着丝丝缕缕发凉,仿佛可贵阴沉的一片天空被染上阴云,再见不到点滴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