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炽热贴在耳边,粗重喘气里残留微小明智,低喃普通,似是苦痛的自言自语。
“当时她比你现在还要小……她那么爱洁净的人偏被一群猪狗脏了身子,我却连凶手是谁都不晓得……疼吗?很疼是吧?她必然比你还疼!你如何忍心,如何下得去手?十年,十年姐妹情深竟比不过你一厢甘心的笨拙痴恋吗?!统统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过,她没有半点悔怨。
“易宸璟,总有一天你会悔怨。”
终究结束了。
只不过是她今后不再完整罢了。
炽热手掌移到白绮歌身后托起柔若无骨的腰肌,掌心传来光滑细致之感,易宸璟微微躬身,稍稍减缓的重压让白绮歌终究能长出口气。
已经脏了,死去的白绮歌人本留给她独一的、未被净化的东西。
“没有姿色,没有明净之躯,这世上不会有任何男人至心真意怜你爱你,白绮歌,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囚徒,到死为止!”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骨肉嫡亲啊!
他们会想到么,阿谁即便出售了全部国度仍然被他们庇护着宠着的少女,现在,已经残破不堪。
活下去,然后把曾经欺侮她、伤害她的人铭记在心,终有一日……
不管白绮歌本人有多么等候易宸璟的宠幸,现在的白绮歌倒是极怕,那种扯破灵魂的疼痛未经历过的人不会懂,不但仅是身材,连心也一起扯破了。
你斗不过我,红绡受的苦痛,你都要百倍咀嚼。
白绮歌不是不想抵挡,几度奋力挣扎都被压下后她明白一件事,她越是痛苦挣扎,易宸璟就越是愉悦欢畅。偏过甚躲开易宸璟迷乱眼眸,白绮歌牙关紧咬,目光盯着墙上班驳影子一声不吭。
“易宸璟……你要的都获得了,放过……白家……”
既然不能禁止他的索求,干脆放开统统任他予取予夺,等他抨击够了,烦厌了,终归要停止这类毫无感受的床笫之事。
易宸璟不怕她死,因为他晓得,白绮歌不会等闲自绝性命,她想要庇护白家那些亲人,就是为此才与他达成商定替嫁为妃的,不是吗?以是,想要如何伤她、培植她都能够,她会冒死活下去,即便卑贱如刍狗。
冰冷指尖止不住颤抖,缓缓抬起摸上清俊面庞,浮泛迷蒙的眼眸一缕清泪滚落,读不出是喜是悲,安静得出奇。
繁忙于宣泄仇恨的身子蓦地僵住,好久,易宸璟重重一挺,双臂撑在白绮歌身侧略微放缓行动:“你晓得的倒很多。没错,我是让昭王囚禁了白家统统人,只要你老诚恳实呆在敛尘轩别再心胸不轨,他们的性命就不会遭到威胁。”
但是,易宸璟的气味,易宸璟的目光,都实在得可骇。
他要让她痛不欲生,那么,她也不会让贰心对劲足。
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会如她先前所为假装喝醉,是她粗心才导致现在成果,不但丢了身子,连与他对抗的勇气也在一点点流逝。
喧闹夜色传来衣袂摩擦的窸窣声,另有降落喘气如兽,热得发烫的氛围含混不明,满地衣衫狼藉。
烛灯暗淡摇摆,交缠躯体投在墙上的影子淡薄恍惚,朦昏黄胧仿佛梦幻普通,分不清是实在还是虚幻,一如白绮歌此时眼中所见,总觉得是梦境,是不会留下任何实在陈迹的恶梦一场。
晨钟响过三巡,天气已是大亮,前来开门的侍女被含混声音吓得红着脸跑走。一次又一次猖獗残虐后,易宸璟终究从欲海中摆脱,分开行尸走肉般的身子,利落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一眼开门拜别。
更何况,她的不抵挡愈发勾着他,勾着他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女人的身子是朵花,开过一次留下名胜后便会残落,平生斑斓,只为一人。恍忽中,娘亲一边流着泪给她擦拭身上的伤痕,一边强撑笑容奉告她要珍惜本身,珍惜尚未为任何人开放的纯洁之躯。那是她成为白绮歌回到白府的第一夜,有人恨铁不成钢打她骂她,也有人和顺安抚,有人体贴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