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好处还不肯放人,白绮歌天然不会同意,手臂一伸,肥胖身躯拦住易宸璟来路。
“……恶棍这个词就是为你而存在的。”白绮歌横眉冷目,内心却有种欣然若失之感。
“我记得你说过对战事极其讨厌,从小甘愿与我和红绡在外玩耍也不肯学习兵法,甚么时候竟习得这些惹你腻烦的东西了?”
“你想好了,我脑筋里并不是只要这一份图纸,你的皇图大业有这些东西在能够省去很多弯路。那张设防图就算送你,这图纸我倒是要等价互换的,你手里这张另有致命缺点,除非你承诺命令让昭王放了白家被囚禁的人,不然永久得不到全图。”
见易宸璟毫发无损且并未起火,战廷内心多少结壮一些,转头看白绮歌不由带了几分抱怨:“祈安公主,这类打趣千万开不得,刚才我如果不谨慎用错力道,只怕……”
一把摁住白绮歌意欲拿回的卷轴,易宸璟有如捡到宝贝的百姓,眼睛里闪着非常光芒:“这两样留下,让我见地见地你另有甚么。”
易宸璟沈吟半晌道:“你想的白灏城必定也已经想到,我如果冒然率兵打击此处很有能够落入埋伏,无异于自投坎阱,这点你可有考虑?”
云钟缙是白灏城副将,对昭国边防再清楚不过,能将其收为己用首要性弘远于一张古板的设防图。白绮歌猜的没错,当初云钟缙威胁她盗取设防图一来是为取信于易宸璟,二来,身为白家乘龙快婿的卖民贼察言观色,早看出易宸璟对红绡之死抱有思疑,这才奉告疑案黑幕并自作主张谗谄白绮歌,以此奉迎遥国这位有勇有谋的皇子将军。
“最多是脖子上多道伤疤,已经有两道了,不差这一条。”
“身为敌将未雨绸缪理所当然,但这件事上你底子不需求担忧。”白绮歌暴露一抹讽刺之色,收起卷轴丢在一旁,“有知之甚详的云副将在,二哥把兵马安排在那里你岂会不知?你要这设防图并没有甚么用,想来只是陷我于不义趁便研讨二哥布局罢了。”
“胭脂?”细嫩掌心一片艳红粉状物,稍稍靠近便有淡雅香气飘来,易宸璟风俗性皱眉,肯定胸口感染的并非毒药时化作一声哼笑,“真有你的,这份‘欣喜’比起前两样的的确确更令我赏识——刺杀我胜利的人,你白绮歌是第一个。”
放下图纸深吸口气,之前不耐与烦躁之色一扫而空。长眸微眯,易宸璟撑着额角靠在椅上,玩味地看着面前从内到外焕然一新的女人:“你如何懂这些?”
恨不起来。
“晚了一步。”白绮歌不躲不闪,薄弱身躯没有半点摆荡,早就推测普通暴露自傲笑容,“战廷,如果我手里拿着匕首,现在他已经死了。”
功垂千秋将门以后都是借口,不管军事设防还是设想简朴兵器全数为宿世所学,但总不能直白地奉告易宸璟这些都是悠远年过后高度发财的文明产品吧?一笑略过,白绮歌语焉不详:“殿下不晓得的事情多着呢,何必拘泥这点鸡毛蒜皮小事?这东西看得上便拿去,看不上的话等下让玉澈一把火烧了,就当我在自娱自乐好了。”
“部属粗心,请殿下惩罚!”不等白绮歌回应,战廷已经收了匕首单膝跪地,语气悔怨不尽。
“最后一样切当说并不算甚么东西——”白绮歌微微哈腰,仿佛是有话要说又不肯门外下人听到,易宸璟下认识向前探身切近,与白绮歌之间相距不过一拳。
也不晓得白绮歌是开打趣还是真这么想,略显木讷的战廷难堪笑笑,指了指易宸璟身前:“不过祈安公主这一下当真伤害,不偏不倚正在殿下心口,把我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