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宸暄瞥了一眼安闲淡定的白绮歌,顺手从路边桃树折下一根枯枝,行动利落地抽在肥胖脊背上:“想学工夫就老诚恳实的,战廷工夫虽好却不懂如何教人,到最后还得是我劳心劳力。”
易宸璟点点头:“小迢是孤鹰,战廷捡到它时身边躺着被射死的两只老苍鹰,大抵是猎手射的箭吧。那以后小迢就一向跟着战廷,算下来也有十多年了,比我熟谙战廷的时候还久。”
一把夺过树枝握在手里,白绮歌面不改色回瞪。
这题目不止白绮歌迷惑,连易宸璟本身也没想通,看着以树枝作剑的白绮歌半天说不出个以是然来。
白绮歌看向一旁不置可否。易宸璟那点心机她自认摸得还算透辟,这辈子除了江山社稷和阿谁死了三年的女人外,大抵再没有甚么东西能让他牵肠挂肚了。不过他比来的表示倒值得嘉奖,不但没有卤莽相待,反而在行动上给了白绮歌很多自在,谈及出征和布兵战略时也表示出一个正凡人该有状况,起码在她眼中看来是与疯子和变态拉开间隔了。
“璟儿,夜里风通衢滑,明早再回御书房吧。”敬妃放下筷子心疼道,“你都多久没好好安息了?就算你是铁打的,那素鄢素娆和小莺歌也不能老这么陪你折腾啊,你不在的时候她们房里的等就没早熄过。听娘的话,今晚好好睡一觉,那些出征啊带兵啊不急在这一天。”
“你见太小迢了?”垂怜地抚着灰黑外相,易宸璟带着与面对素鄢素娆时一样的和顺,苗条手指不断逗弄看起来有些笨拙的苍鹰。
只是不但愿你被人伤害罢了。
话是打趣话,白绮歌说的却很当真。
“跟我说说你们的事吧,你的,战廷的,我想晓得得更多。”
“你给小迢下了甚么**药?我破钞了一年多的时候才气靠近它。”易宸璟挑眉,不成置信地小扣小迢脑袋。
他也一样吧。
出征的打算已经定下,去御书房也不过是对付皇上越来越重的焦炙担忧,并没甚么首要事情。易宸璟点点头,目光成心偶然掠过白绮歌淡然有趣的面庞。
“垂垂不怕了,大抵再过一段时候你我职位就要调转过来。”枯枝蓦地扬起正中易宸璟心口,白绮歌看着那双通俗眼眸,声音带着质疑,“这么细心教我武功,就不怕我找机遇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