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宸暄的妾室?顺着锦昭仪所希冀去,白绮歌倒吸口气。
锦昭仪扶着脚步盘跚的戚夫人,苏瑾琰淡淡扫了白绮歌一眼回身拜别,连最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不过白绮歌没工夫究查这些,苏瑾琰那一眼让她不寒而栗——碧色眼眸没错,嗓音没错,身材没错,统统统统都和那天在校军场救了她的奥秘人一模一样,但是,那双眼中所包含的感受变了,不再是微带冷酷的体贴,而是冰冷,近乎仇恨的冰冷。
“我没事。”锦昭仪还想上前实际却被白绮歌一把拦住,看了眼惶恐失措的戚夫人,白绮歌直起家子走到面前,“好久没见到戚姐姐了,是碰到甚么难处了吗?如何哭成这个模样?”
的确如锦昭仪所说,让太子主动放弃太子之位看起来简朴至极,实际上却有诸多难祸隐含此中,全然不像她一时念起想的那般简朴。
锦昭仪猝不及防被吓得缩回击,戚夫人脱力瘫在地上,连滚带爬摸到白绮歌身边,还是歇斯底里般不断要求。
白绮歌有些莫名其妙,暂不说奥秘人究竟是不是苏瑾琰,她自认没获咎过甚么人,与苏瑾琰也是第一次扳谈,他的恨意究竟从何而来?另有,既然恨她,为甚么那天又要脱手帮手?
白绮歌本筹算第二天早上趁着易宸璟没走前再见一面的,想不到困顿睡下,一睁眼就是天大亮了,身上的疲惫还没解,内心也跟着烦郁起来。
看来要撼动太子之位只能从其他方面动手了,现在已知太子易宸煜偶然权势能够说大为无益,起码来自他本人的对抗将会降到最低,剩下的停滞就只要……
“求你……”失魂落魄的戚夫人目光追随苏瑾琰身影直至消逝,口中仍不清不楚地呢喃着,看模样连走路的力量都没有了。
看似荏弱的锦昭仪竟有这般勇气胆色,远远超乎料想。忽地心头一动,白绮歌低道:“即便如此,为甚么不劝太子放弃皇位?那样你们二人大可分开皇宫隐居山野,今后六合为家,清闲一世。”
锦昭仪深吸口气,从袖中拿出一物交到白绮歌面前:“这是太子殿下所赠白玉折扇,那荷包则是作为回礼我亲手绣的。深宫冷寂,难觅真情,不瞒你说,我从未期盼过皇上宠幸恩情,能偶尔与太子见上一面直到老死,这辈子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