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瞥见你。”仅此一句后再无声响。
“五皇子为了男宠不立妃不留子嗣,你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白绮歌奇妙地把话题转移到另一处,“素鄢姐姐贤惠温良,对你又是一心一意,你筹算就这么萧瑟她,让她以妾室身份直到郁郁而终?如此寡情,与五皇子有何辨别?”
或许,因为只要她最懂他吧。
“绮歌……”无认识低声轻唤,手指在青丝鬓间游移,抚过那道伤疤时,心底仿佛有丝抽痛。
侧耳谛听,屏风后传来安稳呼吸声,似是好梦。易宸璟悄悄绕过屏风,那张安睡的面庞在暗淡灯光下看得不是太清,唯有不染杂尘的惨白非常显眼。
仿佛是为了抨击刚才强行解衣之仇,白绮歌眉梢高挑,眼神似笑非笑:“你说甚么气力?既然苏瑾琰是男宠,那他喜好的必定是男人了,你不是要和五皇子一较高低吗,不在乎多一个方面较量吧?还是你自知不如五皇子,贫乏魅力和自傲呢?”
轻手重脚坐在书案前埋头闲事,措置完已是深夜。
“谁说你会消逝?”心头莫名一沉,没法言喻的打动令易宸璟翻身而起,紧紧抓住那只还留有浅浅伤疤的纤细手腕。
“如果,红绡公主是我害死的呢?”
没有挣扎没有抵当,任由腰上背上手臂紧拥,白绮歌目光没有挪动分寸,光芒却敏捷暗淡下去。
易宸璟微微一愣,半晌火线才明白白绮歌所指何意,瞠目结舌好久,决计板起的面庞却以忍俊不由结束。
人间恩仇交谊庞大,纵是未经历过也听过看过。白绮歌对现在易宸璟反应并不料外,毕竟红绡是他痴情数年的旧爱,天下皇权引诱虽大,让他等闲放弃死守多载的爱恨未免太难。
“留在我身边,绮歌。”鬼使神差揽住肥胖身躯,易宸璟忽地想到,应当为本身的打动找个借口才对,给她,也是给本身。低低开口,少了几分热度:“我需求你,你和战廷,缺一不成。”
如果几个月前易宸璟定会勃然大怒,不知为甚么,这时却只感觉无以回应,假定红绡之死真的与白绮歌有关,他还能像当时一样干脆地恨她、残暴伤害让她生不如死吗?不让她为所犯法孽蒙受千倍百倍的奖惩,又如何对得起无辜冤死的红绡?
白绮歌没表情去猜想他这番话的由来,是想要抨击还是不舍得落空她的操纵代价都无所谓,到最后成果不异——她只在乎此中一句,将统统都推入深渊、完整断绝挽回能够的那几个字。
寂然罢休,薄弱身子传来的微香倏尔远去,长久暖意消逝无踪。
也只是个挡箭牌罢了。
只要红绡不是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