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到了这里?”松开手揉了揉干涩双眼,白绮歌微微有些猜疑。古朴高雅的房间很较着不是徽禧居她的卧房,固然只出去过两次,那种与房间仆人表象格格不入的风格倒是印象深切——这里,是易宸璟的卧房。
“这算甚么来由?”白绮歌脱口嗤笑,“皇上后宫嫔妃不说上百也有几十,哪一个宠幸时不说喜好恩爱的?即便是对敬妃娘娘恩宠过了些那也只是一时钟情,如何能够牵涉到各方权势明争暗斗上?君侧无常伴,帝王岂有平生恋一人的?”
“趁着天还没亮睡一会儿吧,其他的事情我会措置。”站了半晌,易宸璟回身吹熄烛灯,颀长身影隐没于暗中当中。白绮歌只听获得脚步声与开门声,来不及多想,仓猝起家间药瓶掀翻在地。
“是易宸暄亲口说的?”沙哑声音低低问道。
“如果真的是我——”白绮歌想问问他,倘若害死红绡公主的人是她,小小年纪便满腹暴虐心机几乎害了敬妃和他的人是她,他还会像刚才那般和顺么?为了红绡公主,他是不是会像初见那般残暴刻毒,一脚把她踢入深渊当中?
白绮歌长出口气:“是。”
“刺杀你和敬妃娘娘的事或许与我有关。”
暗害……白绮歌深吸口气。
安静打断问话,易宸璟跨出门外,只留给白绮歌一袭单调背影与模棱两可的答复。
颇不甘心肠展开惺忪睡眼,暗淡烛光被一抹身影挡住,只看得清模糊表面和本身攥着淡色衣角的手。
长长身影投映在地上,末端折过床头,正与白绮歌影子相接。易宸璟看着白绮歌,眼中有难以了解的色采,挑起的唇角不知是在浅笑还是在讽刺甚么:“父皇喜好娘亲,就因为如许罢了。”
除了红绡公主的性命外,她到底还欠易宸璟多少东西?这辈子能够了偿清楚吗?
听惯故事中那些寡情君王狠苦衷,白绮歌说这话完整出于下认识,想起面前男人身份时才蓦地发明,易宸璟那双长眸里少了几分光芒,多了几分黯然。她忘了,他就是死守平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王者之一,固然现在的他还没有龙翔九天,傲视**。
“没有那么多如果。你承诺过我会去查明本相,比及本相明白那天,你要的答案天然就会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