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易宸璟如一阵暴风似的突入,丢开门前软成一滩泥的寺人,推排闼,纹丝不动。把手谕丢在地上,易宸璟深吸口气向后连退数步,紧随厥后的战廷赶到时正见他撞破房门,坚固的木质门闩生生断裂。
好久没有神采如同麻痹的脸上终究有了些窜改,易宸璟拉起白绮歌的手放在唇边,长眸流水,柔光安宁。
小产后的白绮歌身材差到顶点,能捡回条命还要多亏方太医医术高超以及遥皇送来无数希世罕见的药材,饶是如此,仍在床上躺了四天四夜才再次展开眼,答复神态复苏则是由三天后的事了。这些天易宸璟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白绮歌睡着不吃不喝,他也不肯动下筷子,困了就喝杯茶提提神,倦了就靠在床头小憩,歇息时候却从未超越一个时候,本就清癯的脸庞硬是又肥胖一圈,看得敬妃心疼,素鄢不忍,玉澈心伤。
止住用力过猛的踉跄脚步,一股血腥味道模糊约约钻入鼻中。易宸璟心凉如冬雪,颤抖的手缓缓推开卧房房门,映入视线的是从床上蜿蜒到空中的大片暗红血迹,地上,薄弱身躯一动不动,悄悄躺在血泊里。
这一年的遥国皇宫从开端便不存在风平浪静,年初,敛尘轩皇子妃疑与太子有染被囚禁,数今后经诊有孕,又两今后,因气血衰弱不幸小产损胎,同时皇后所居栖凤宫放出动静,经查实,皇子妃与太子私交为别人歹意谗谄,纯系子虚乌有。
但是不管究竟如何,起码她还活着,这就够了。
战廷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把一截竹筒举到易宸璟面前,惭愧地低下头:“部属无能,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回到忘华宫时在地上发明这迷香……”
小产,他们的孩子……没了?
冰冷唇瓣轻吻眉心,血泊当中,易宸璟紧紧抱着为他支出太多太多的女人,眉宇含冰,目工夫冷,一字一句,有如刀刻。
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入眼触目惊心。白绮歌双臂紧紧按着小腹,大量血迹自下身溢出,床脚边,一个朱红瓷瓶温馨躺在角落中。
风言风语清净了,遥国皇宫清净了,敛尘轩,也清净了。
易宸璟回到敛尘轩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浑身风雪气味夹着冰冷,一进门就让暖殿内的敬妃打了个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