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悄无声气来到的人走也是悄无声气的,只余欢愉退去后的空虚感受如潮流淹没。
“你就这么空虚,太子才几天不碰你已接受不了了吗?”带着讽刺语气又猛地听身下女子传来浪荡娇呼,玉雕似的脸庞抹上一丝冰嘲笑容,“眼下皇后严查后宫私通之事,如果被人发明堂堂太子妃顶风作案与戋戋下人轻易偷·欢,怕是要成为天下笑柄吧?”
寂然靠在桶壁上,尉迟怜蓉眼神发直,自嘲笑声反响在空荡荡房内。
夜色缠绵,树静风静,偌大的寝宫悄无人声,只要含混喘气与规律声响从卧房传来。
烛灯早已燃烧,月光在满地素雪反射下直透窗纸,暗淡房内便有了些亮光,重重帷帐后朦昏黄胧,染上轻纱素净红色。
躺了好久,尉迟怜蓉披上纱衣走到隔间,满身浸在已经落空热度的浴桶里,任由水面没过额头溢出桶外。如许,就连她也看不到本身的眼泪了。
当晓得本身很有能够再不会孕育重生命时,她又会有如何反应?
易宸璟还是点头,倔强地守着白绮歌床边不给任何人照顾机遇。
这辈子他如此和顺吻过的女子除了红绡,就只要白绮歌。
没有外人在,易宸璟放松很多,细细打理着白绮歌额角碎发,不经意间碰到脸颊上那道狰狞伤疤,内心又是一痛。让她受了这么多伤吃了这么多苦,现在弥补来得及吗?能给她的太少,只怕这辈子都了偿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