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易宸璟的孩子死了,这是重生以来最大伤痛。
咬着牙低喝一声,白绮歌半眼都不想多看,只要瞥见戚夫人她就会想起孩子,想起曾在她腹中安稳睡着,历经风波却还是没能守他安然出世的亲生骨肉。
“我没事的话戚夫人理应烦心才是,何来放心一说?”白绮歌嘴角漾起嘲笑,心比笑更凉,“如何,现在五皇子待你比之前更好了吗?为他立下如此功绩必定有不错犒赏才对。”
“是你必定不肯聊起的话题。”脸上笑容散去,事前筹办好的一堆话都不知跑去了那里,易宸璟略微有些严峻,深吸口气后伸手悄悄覆在白绮歌手背上,“绮歌,我想和你谈谈孩子的事。”
随后白绮歌又与白灏城聊了些无关紧急的话题,晚餐是玉澈送来的,对二少爷满怀神驰、春情萌动的小丫头一变态态,扭扭捏捏,双颊绯红,白绮歌不竭嘲弄调笑,三小我一向闹到入夜。
“开个打趣罢了。坐。”客客气气把白绮歌让到桌边,又是搬凳子又是倒茶,过于殷勤的易宸璟让白绮歌模糊嗅到一丝诡异味道,冷眼看去,那张清俊不失威武的脸庞总感觉与狐狸沾了七分类似。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皇子妃身子可好,见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戚夫人甚么都晓得,重重诡计也有她一份功绩。
“神采如何这么差?你们吵架了?”徽禧居内,正在院中茫然望天的白灏城看白绮歌满怀苦衷踏入,不由叹了口气,“绮歌,别委曲本身,白家开罪不是因为你,你也没需求把统统任务都扛在肩上。你是白家独一女儿也是我独一的mm,看你不高兴,全部白家都不会好过。”
白绮歌话中讽刺之意鲜明,戚夫人明白她已经体味内里真相,一向垂着的头埋得更低:“戚氏这条命是皇子妃救的,可我却恩将仇报几乎害了你。我晓得本身罪大恶极,也不敢苛求皇子妃谅解,明天来这里就是为了赔罪,想打想骂任由皇子妃措置。”
“皇子妃请留步!”戚夫人沙哑喊声没能留住白绮歌,直到扑通一声闷响传来,白绮歌这才止住脚步,游移半晌后渐渐回身。一身暗色衣裙的戚夫人长跪在地,见白绮歌转头,光亮额头重重垂向空中,连续磕了十几下。
易宸璟嘴角高挂的笑容僵住,手里茶壶不晓得该悄悄放下还是该狠狠摔碎,纠结眼神盯了白绮歌半天,终究无法叹口气作为结束:“你是不是多心了?我让你来只是想聊谈天,没有其他意义。”
“七皇子呢,他对绮歌好吗?有没有伤害过她?”
白灏城听白绮歌问起弟弟不疑有他,叹了口气摇点头道:“小羽还是老模样,娇纵惯了,甚么事都率性而为。常家已经数次提起婚事不肯再拖,爹爹娘亲也非常焦急,但是小羽嫌弃常女人姿色浅显说甚么也分歧意,一拖就拖到现在。”
白绮歌没有回应,果断脚步匀速前行。
倘若易宸璟能认当真真给她承诺,而后又能信守誓词,她不在乎被他吻或是如何,心都甘心交给他了,另有甚么给不得?
夜幕来临仿佛对白绮歌影响很大,跟着房内光芒渐暗,白绮歌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少,白灏城几次担忧扣问都被她推说有些倦怠一笔带过,刚入戌时便急着要归去。白灏城劝不住只能任她分开,目送肥胖背影消逝后,眸中质疑神采难以掩蔽。
极少同房恰好怀上孩子,白灏城不由思疑,白绮歌的小产究竟是不是如她所说,仅仅是个不测呢?如果不是不测,那么……
“戚夫人?”声音难掩惊奇,却比昔日多了一份冰冷。
“皇子妃……”沙哑声音分不清是谁却熟谙得很,闻声昂首,白绮歌猜疑地看着面前蒙着面纱的女子,半晌后终究从那双哭得桃普通红肿的眼睛认出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