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歌心头一热,笑容更暖三分:“说来话长,等偶然候再渐渐细说与你听好了。小羽的事还多谢宁公子帮手,我也没甚么能酬谢的,不如早晨一起用饭如何?闲暇时我向叶女人学了几样饭菜……”
“七儿这条命都是殿下的,殿下如何待贱妾都是应当。”戚氏低眉扎眼站在易宸暄身后,轻柔宽广双肩时,手腕上青紫淤痕若隐若现。
“北征路上多亏有宁公子这个随军贩子,不然将士们就只能吃干粮喝净水,愁眉苦脸上疆场杀敌了。”白绮歌也不晓得为甚么,一见宁惜醉便觉表情镇静,不知不觉中暴露笑容开起了打趣,“不过也不清楚宁公子是赚很多还是赔很多,那几坛凝霜花酒传闻代价不菲,现在若向我讨要酒钱我定是付不起的。”
“老狐狸,尾巴藏得倒是很好。行了,你不便在这里逗留太久,免得外人狐疑,有甚么动静传进敛尘轩及时送来,对你没坏处。”易宸暄屏退素娆,撑着额角深思。
身在囚笼中他亦有易宸暄不晓得的奥妙,敬妃安身那边,指引萧百善的人是谁,以及,易宸璟并未如禀告中那样悄无声气分开人间的究竟。
毛色灰白的苍鹰在天涯遨游,伸展的羽翼自在张扬。天赐的灵物总比普通飞禽更具聪明,小迢很清楚它的目标地是西楚大地上一座高山,几日前它在那边见到了仆人的仆人并带着密密麻麻写满笔迹的纸条回到仆人身边,明天,它的任务是带寥寥几个字再赴西楚,在那边等候久违的团聚。
皇宫当中总有些处所是见不得人的,比方惩办开罪寺人、宫女的暗阁,又或者某些宽广敞亮却藏污纳垢的富丽寓所。
“左丞相亲口对你说他已经晓得敬妃下落了,是么?”端起茶杯,许是茶太烫难以入口,易宸暄皱了皱眉。
“买卖是买卖,朋友是朋友,再说白女人和大将军也算是买卖对家,此次遥国北征我可赚了很多。”宁惜醉笑道。
“哦,”宁惜醉如有所思点头,“我还觉得改行酿醋了呢。”
过于肥胖使素娆颧骨非常凸起,身上的衣衫也飘飘零荡难以贴身,特别是那双惊骇埋没的双眼,连小宫女看了都感觉不幸、不忍。
遥阖殿的小宫女端茶进屋时吓了一跳,几乎将手中托盘掉在地上——她见过敛尘轩那对儿双生姊妹侧室,一个丰腴雍容,一个娇俏可儿,特别是mm素娆,活泼灵动极是讨人喜好,谁能把阿谁敬妃心头的宝贝与面前枯瘦恍忽的女子联络到一起呢?
为制止世人被苛虐,晚餐还是叶花晚做的,小丫头脾气凶暴却有一手令人赞叹的厨艺,加上宁惜醉带来的一些各地特性食材,几人吃了一顿心对劲足的晚餐。饭后易宸璟被白绮歌撵回房歇息,叶花晚如每天一样红着面庞儿抱着葵花籽跟在傅楚前面,借着与易宸璟筹议事情的机遇大肆偷看,封无疆则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原则早早入眠,安好大厅独留白绮歌与宁惜醉坐在圆桌之前,一碟小菜,一坛清酒,一壶热茶,实施先前约好的细细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