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空无一物。
说话的工夫天气愈发深沉,傅楚出去时还能见些暮色余光,这会儿竟是彻完整底黑下来。乌云遮月,偏院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若不是端着烛台连路都很丢脸清。钟姑谨慎翼翼踏入喧闹偏院,烛光所过之处只要染缸、染布,偶尔细风吹过引得水声哗啦、布匹猎猎作响,除此以外再无杂音。
入夜时想看清这几滴血迹很难,白日则极其较着,白绮歌皱着眉头蹲下,在血滴旁不远处又发明几枚混乱但不较着的足迹,怪的是,那足迹有进无出,就仿佛甚么人走到染缸前面然后奇异消逝了一样。
有宁惜醉的处所想严厉起来很难,紧绷的心弦被他这么一搅合又松弛下去。钟姑拿起烛台走在前面,身后易宸璟蓄势待发,一手还紧紧拉着白绮歌贴在身边,以保有突发环境能第一时候替她抵挡化解。
揉了揉屁股和膝盖,叶花晚懊丧至极:“梦见一大桌好吃的,刚要伸手,从床上掉下来了。烦人,谁在内里烧菜?这么香,连做梦都是菜香味!”
“钟姑姑,偏院可有闲人在?”
傅楚咽了口口水勉强定下心神:“是刀刃的反光,并且我肯定那兵刃有人拿着,只一闪就不见了。”
易宸璟表示钟姑退后,接过白绮歌递来的短剑紧握手中,借着微小烛光轻手重脚步步靠近堆放染布的角落,待到近前屏气凝息,提起短剑护在身前,猛地一把拉下半感化缸里的白布——
发明世人都一脸严峻,宁惜醉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或有伤害,依依不舍地放下茶饼,暴露极不应时宜的明朗笑容:“一起去,一起去,我得庇护白女人才行。”
传闻偏院有可疑,叶花晚不但没有惊骇反而暴露镇静神采,钻到马车翻找半天弄来一条长鞭,耀武扬威地甩了两下,胸脯拍得砰砰响:“宸大哥放心吧,有我庇护白姐姐,谁敢来绝对抽他个六亲不认天崩地裂!”
钟姑刚想开口,蓦地,身后正院传来惨叫声,听声音竟是叶花晚!
前半句豪气实足,后半句急转直下变成地痞赖户状,易宸璟有些难以接管钟姑的瞬息万变,古古怪怪地看了白绮歌一眼。白绮歌没时候跟他解释甚么叫脾气直率、甚么叫女子本质,扬手拦住钟姑目光沉稳:“要去大师一起去。这里工夫好些的只要宸璟,一旦真有躲藏的仇敌我们很轻易被个个击破,在一起相互照顾更安然。”
那是兵刃的寒光。
带着微香的褂子悄悄披在背上,易宸璟侧头,毫不料外白绮歌的呈现。
“师兄,如何了?你如何满头大汗的?”叶花晚拍拍身上的灰尘龇牙咧嘴站起,涓滴不明白这群报酬甚么满脸严峻冲了出去。
宁惜醉也发明了这些足迹,打量一圈后拉了拉白绮歌衣袖,玉柄折扇指了指墙头轻道:“那边,有划痕。”
那是几滴血迹,呈暗红色,已经干枯。
帝位可贵,家事更是难断,易宸璟与遥皇之间的心结不是安慰几句就能解开的,白绮歌能做的就只要冷静听他抱怨,让他把腹中不满倾诉而出,不至郁结在心。
仇敌?朋友?又或者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