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板深吸口气,陪着笑容强作平静:“这不是乔堂主么?如何本日得空来我这混乱处所?但是楼中哪个不识体统的女人获咎了贵派?”
“幸亏窗外有半足宽的石台可供贴墙站立,不然我们就只能跳下去拼出条血路了。”傅楚亦是心不足悸,拉着叶花晚的手掌尽是汗水,“乔兆海反应真快,这么短时候就能带人赶来,以后我们要倍加谨慎才行。”
冷哼一声,乔兆海掉头就走,身后一群部下唯唯诺诺半句话都不敢问,画湘楼的鸨娘、女人也都噤若寒蝉,直至一世人影完整消逝不见才渐渐有嘤嘤抽泣声传来。
鹤雷堂人多势广,耳目无处不在,但还不至于连人迹罕至的处所都要查找,傅楚的筹算是去城边偏僻街巷临时藏匿,等海老板购置好所需物品和替代马匹并打通人脉后再偷偷溜出城。苦是苦了些,总比被人发明来个瓮中捉鳖好。
“那可难办了,乔堂主你看,我这画湘楼每日送往迎来,等着的都是女人,等来的都是恩客,哪对儿不是男男女女呢?”海老板不动声色笑道,“不如如许好了,乔堂主奉告我详细些,等我挨个排查查出要找的人再给您送——”
“怎会?内里住着外埠来的客人,昨晚与楼中女人戏耍到深夜,这会儿八成是在歇息,我看不必管他也罢。”看乔兆海有放弃的苗头,海老板悄悄松了口气——这房间是在二楼且无后门,易宸璟等人想躲都没处所躲,开门就会被瞥见。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咔嚓一声,门闩从中折断,没了管束的榆木房门刹时大敞,屋浑家事物尽收眼底。
平心而论,一句话不问便藏匿素不了解的人又善加接待,海老板所作所为已经仁至义尽,叶花晚的指责确是有些过分了。白绮歌拍了拍叶花晚肩膀,向海老板点头称谢:“这件事是我和宸璟过分打动考虑不周,只盼不要扳连了画湘楼,不然于心难安。”
海老板面如死灰,一颗心七上八下就差跳出胸口,能做的却也只要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乔兆海部下搜向后院。
“这是客人包的房间……”海老板仓猝粉饰。
“行商,天下货色都卖。你要买吗?要买的话去内里找一辆白叟家把守的货车,我这里不卖,卖也是收你高价。”宁惜醉面不改色,笑吟吟地看着门口世人。
谁抢,杀了便是。
部下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摇点头一脸谨慎:“回堂主,四下都搜过了,没有可疑之人……”
“海老板是个利落人,绕着圈子说话没意义。直说了吧,我来是要找两小我,海老板痛痛快快把人交出来我立即拜别,毫不影响画湘楼买卖。”乔兆海语气虽是轻描淡写,话中威胁之意却很露骨,看向海老板的目光也尽是轻视。
常日最热烈的画湘楼前堂现在鸦雀无声,还未进门海老板便猜到环境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佯装淡定,提着衣角踏入前堂。
有关脱手伤人的事易宸璟并没有坦白,当海老板听老鸨提及前来问起时,易宸璟承认得非常安然——他不以为本身有任何弊端之处,反而感觉只断了那人手指踹下湖已经很仁慈,要不是处境所迫,敢碰白绮歌的人他定要折磨到死才气解恨。
耸耸肩,大遥七皇子暴露莫名其妙的古怪笑容。
傅楚刚想开口说出设法,内里忽地传来喧闹人声,海老板面色一白,仓猝走出房外:“不晓得是不是官府或者鹤雷堂的人……你们从速清算东西,我去前面尽量禁止,千万不要出来。”
“你是甚么人?”没找到目标,乔兆海气急废弛,神采又黑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