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遂良站在遥皇身后向易宸璟使了个眼色,易宸璟游移少顷,而后一句话也不说拉着白绮歌大步走出殿外。遥皇本想怒喝一声让两人站住,无法身子太虚底子喊不出来,加上偶遂良魁伟身躯拦在前面,只能眼睁睁看二人拜别。
战廷再傻也看得出这会儿易宸璟表情差到顶点,乖乖躲到门外看管,白绮歌游移半晌伸脱手,拉着易宸璟手指被他牵入房中。
“不成能,我那里都不会去,你也别想走。”易宸璟不再持续荒唐行动,揽住柔嫩腰肢的手掌贴到白绮歌脸侧,抬开端,眼里有着白绮歌极其熟谙的偏执,“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不在乎犯下更多错事,如果父皇非要逼我……”
拉着白绮歌回到敛尘轩不久就传来动静,遥皇气厥昏倒,易宸璟怒意大过担忧,说甚么也不肯去看一看,白绮歌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劝他以大局为重,毕竟这件事因她而起,且是遥皇与易宸璟父子间临时没法处理的冲突,相见不如不见,免得复兴争论。
那一声声铿锵有力,一句句发自肺腑,一时候令得遥皇无言以对,只阴沉着面色负手而立。
她不想远嫁遥国成为甚么皇子妃时是遥皇下旨推她入水深炽热当中,当她尝尽人间苦痛终究让本身成为名正言顺的老婆,面前号称一代明君的白叟却颠覆当初谕旨,把她从正妃之位一脚踢下。
多少帝王都曾为情所困,有的丢弃江山只为才子一笑,有的闭上眼忍痛割爱,得了天下却负了所爱之人,谁重走着谁的路,谁又会上演一场场陈腐的悲剧?偶遂良看得清楚却说不明白。想要易宸璟如愿以偿坐拥江山,想庇护视同己出的孩子不会如遥皇一样孤苦平生,同时又没法眼看着多年的老友、主君病入膏肓还苦衷重重,到底该如何去做,曾仗剑策马、横枪定天下的遥国大将军完整没有眉目。
“臣有罪,违逆圣意之罪,而非放纵太子与太子妃之罪。”偶遂良不卑不亢,仍旧紧紧堵住门口,“陛下曾说要好好赔偿敬妃娘娘和七皇子,现在敬妃娘娘殁了,莫非陛下还想逼死七皇子才肯罢休?臣大胆,试问普天之下另有谁能比白丫头更好胜任太子妃之位?他们可为相互生或死,这份交谊不恰是陛下最神驰的吗?”
易宸璟在房里踱来踱去,神采阴沉得很,也不晓得哪根神经搭错了,俄然一脚踢翻凳子,庞大响声引得战廷破门而入,一脸严峻地看着屋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