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沉稳目光看向白绮歌,皇后微微挑起嘴角俄然转了话题,“昨晚偶家那丫头也不晓得受了谁别有用心的瞎指导,送来很多本宫常日喜好吃的生果,还非要赖在浣清宫睡上一晚,问了些题目大抵都是如何才气做一名合格的太子妃之类,听到厥后让本宫腻烦得很。她的心机远不如你,八字都没一撇就想着要做太子妃了,的确蠢得好笑。”
“民气冷暖,世态炎凉,皇后娘娘如此开通的人何必为此感慨?不管如何说,大遥皇后还是是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三宫六院,皇后为首,哪怕并不得天子宠嬖也有着其他嫔妃没法对比的职位,这点从浣清宫森严保卫便可看出。
跪着的男人仓猝起家,语气尽是奉迎意味:“微臣怎敢?微臣能有本日端赖皇后娘娘,就算是死也毫不会有负娘娘大恩大德……”
如许低声下断气非白绮歌所愿,曾经的她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哪怕面对存亡亦未曾有半点怯意,但是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波折后她垂垂晓得,人的脖子再硬终有软下去的一天。为了所爱之人,在不舍弃庄严的前提下她必须学会逞强,向着本就比她强大的人。
皇后故作绝望叹了一声:“本宫看你是个可塑之才才对你说这些,你如何还是执迷不悟?想想吧,有本宫祝你一臂之力再加上你的聪明才干,想要成为太子妃乃至皇后,难吗?”
“你是来问本宫皇上为太子选妃一事,问为甚么他不选你。”缓缓挥手屏退四周下人,皇后转过身面向白绮歌,下颌微扬,还是一副雍容崇高神采,“扶本宫去后花圃逛逛吧,被偶家那丫头吵了大半个早晨非常难受,这会儿正需求耳根清净清净。”
内里天冷风大,白绮歌体寒不肯走动,但是既然皇后开口总不能回绝,游移少顷,还是点点头扶着皇后今后花圃去了。
倨傲神情后掩蔽的心机白绮歌怎会看不出来,不感觉可气倒感觉好笑,涓滴没有与一个老练丫头叫真儿的筹算。
白绮歌不是傻子,如果只凭背景就能稳坐高位安享繁华,皇后何至于落到这般境地?正因为手中握有将军丞相两大背景以是肆无顾忌干政,终究导致亲族失势、本身被禁足后宫,皇后是没吃够经验吗?还是说她的呈现给了皇后胡想,想要再一次通过操控她来干与前朝内政?
仿佛是看懂白绮歌的纤细惊奇,皇后在一棵枯树下愣住脚步:“自从那年本宫被禁足于浣清宫后,宫里的下人们服侍办理也不是那么经心了。皇上想要让人健忘本宫的存在,因而那些人不管是真的忘了还是假装记不起,纷繁避而远之,躲着瘟疫似的阔别本宫。世人都觉得当上皇后就算是野鸡变凤凰,却不知一个得宠的皇后,连蝼蚁尚且不如。”
“她?别谈笑了,那丫头脑筋笨拙又率性,底子拿不脱手。”揪下果盘中一粒浆果捏在指尖,皇后眼眸微眯,似是从光滑的果皮上看到了将来气象,“胭胡国事番邦异域,让一个外族净化我大遥皇族血缘岂能容忍?固然白绮歌有些不知好歹,但她终归是昭国将门以后,故意计,良策画,与本宫当年很有几分类似,也只要她当太子妃本宫才会稍感放心。”
宋慕杰深吸口气:“但是皇上的意义很较着,祈安公主不能为太子妃,就连太子也拗不过。”
“刚开见祈安公主从这边出去,但是来见皇后娘娘了?”
皇后拿捏不准她态度,想再多说又感觉会适得其反,只能点点头作罢,由白绮歌搀扶回前院后说是昨夜没睡好需求歇息小憩,又交代了些平常礼节之类才教白绮歌分开。笔挺不弯的身影分开后半晌,另一抹人影窜入房内,单膝跪在皇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