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谨妃因着推白绮歌下水企图暗害,易宸璟在事情过了一年之久后还念念不忘,找了个机遇命人把谨妃推入冰寒砭骨的池子里;再再之前还传闻前太子妃尉迟怜蓉的床铺被人放了一窝蝎子小蛇吓个半死,仿佛也跟她在东宫后殿掌掴白绮歌有关。有这两件事做前车之鉴,战廷哪敢随便胡说?能少一事是一事吧,总不能让方才扶正太子之位的易宸璟树敌太多,特别是为了他这类寒微部属,不值。
掸去肥胖肩头几片伶仃雪花,易宸璟凝睇着白绮歌很久无言,待到天上洋洋洒洒开端落下鹅毛大雪才把冷得颤栗的身子揽进怀里,紧拥着,予以暖和和顺。
“殿下不要问了,他们也是受命行事,总不能违逆皇上旨意。”战廷深知易宸璟有仇必报的脾气,见他大有连累旁人意义赶紧点头摆手,就是不肯说出动刑之人的名字。
凭易宸璟的太子身份想要进入天牢并不难,彻夜未眠的白绮歌带了些食品饮水,天不亮就和易宸璟二人来到天牢看前一日傍晚被带走的战廷。表面再如何宏伟雄浑终归是监狱,天牢里阴沉冷暗,一进入便让白绮歌浑身发寒,想起有很多遥皇不能杀也不能放过的犯人在此囚禁多年,不由去想那些人是不是生不如死,为何要苟延残喘。
白绮歌的一番话正说到易宸璟内心,好久以来他一向把战廷当作极好极好的亲信好友而非部属那么简朴,那感受真的就仿佛是一家人一样,没有出售,没有叛变,穷尽统统也要庇护家人安然无事。深宫冷酷,踏出敛尘轩后能信赖的人有几个?也只要他们才会不离不弃,刚强死守。
“三两天已经够长了,你没看他浑身的伤吗?他在宫中闹过的事有几个不晓得,一旦有机遇欺负他奉迎皇上,那些心狠手辣的狱卒如何能够心软?”积存在心底的冲动悉数发作,白绮歌转过身面对易宸璟,眼里肝火熊熊,“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又摆明想找机遇撤除战廷,就算晓得事情是胭胡使所为也假装不见,再拖下去战廷哪另有命等你救他?”
“你的意义是阳奉阴违、虚以委蛇?”易宸璟担忧稍解,眉头紧蹙,“皇后多么夺目的人,我猜她不会对你听任自在。”
而现在,战廷就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