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这些粮草,拖下去也不是体例啊……”宁惜醉噼里啪啦打着算盘,手指紧紧绕着淡色发丝,和白绮歌一样愁眉不展,“信上说甚么,表白对方身份了吗?”
相处这么多年,谁会不体味谁呢?皇后长长感喟,躲开偶遂良气愤眼神:“我当年不也是为了大遥吗?是你们总把我当蛇蝎恶人,认定我做的都是为了一揽大权……罢了,现在说来又有何用?遂良,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也和怀宇一样,一向都以为我所做统统是在害他?”
偶遂良哑然发笑:“不愧是父子,陛下和太子的脾气都是普通无异的。只不过陛下是为太子所蒙热诚,他倒是为了白丫头,能早点让白丫头返来与他相聚,那孩子那里还会曲解呢?”
“末将领命!”萧百善喜出望外,不由自主地向易宸璟重重点了点头。
“绮歌不像白家两位巾帼女杰那般自幼学习兵法,前番北征立下军功也是机遇偶合。儿臣早向父皇进言应由经历丰富的老将军带兵,是父皇执意——”
南陲边疆,数日阴雨连缀,久等不见宫里有动静传来,白绮歌只能借助宁惜醉弄来的少量粮草艰巨度日。与帝都断联络已有十余天,面对狡计多端的新国游散权势白绮歌头痛不已——现在不再是广戍军讨逆平乱,而是对方主动骚扰惹事了。
宁惜醉愣住指上行动,惊奇地盯着白绮歌:“白女人不会是想去赴约吧?”
“白将军,我军标兵营一夜间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封手札……”
宁惜醉的话让白绮歌不解,皱皱眉,一脸迷惑:“宁公子以为留下信引我赴约的人不是安陵国?为甚么?”
看着宽广背影回身,皇后握了握拳头,指甲顶着柔滑掌心,声音却轻的如一缕烟尘:“奉告怀宇,只要他肯罢休,我情愿替他清算这个烂摊子。”
偶遂良从将军府仓促赶到遥皇寝宫时,遥皇已经躺在榻上呕了有大半碗的血,令人不测的是,在遥皇身边照顾的不是陶公公也不是哪个受宠嫔妃,而是皇后,司马荼兰。
“你是在责备朕用人不当?”冷冷打断易宸璟,可贵上朝的遥皇显得有些不近情面,“战中换将最影响士气,不管此次派白绮歌出战是对是错都要对峙到最后。”大抵也感觉如许下去对征讨倒霉,沉吟半晌后遥皇又道:“萧百善,朕命你作为副将前去南陲帮助白将军,若她有分歧章法的行动你能够直接批示广戍军不受其号令,至于粮草辎重,朕会尽快想体例给你们补齐。”
偶遂良没有回应,刚强地头也不回。
糟糕的动静一条接一条传来,部下彭、艾两位副将拿不出好建议,邓参军更是两眼一争光干等白绮歌提出处理之法,偌大的广戍虎帐竟无人能为她排忧解难,独一一个能稍稍给她出些主张的倒是个外人,一个专注于经商底子不懂用兵兵戈的游商。
假定贤明一世的遥皇对人多几分信赖,又或者有甚么话能挑明坦言,或许和很多人的干系不至于明天如许僵化,只靠他这个和事老从中调停终不是处理之道啊……事到现在也只能如遥皇所说一步步走下去,待到灰尘落定、天下承平,许是这父子二人就能够坦诚相见了。
遥皇对战事的判定措置总会令文武百官群情纷繁,本日也不例外,退了朝走下龙椅,身后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群情声便阵阵传来。
“刚才是皇后在照顾陛下。”
望着窗外阴霾,白绮歌长出口气,胸口还是憋闷,脸上挂起落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