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窜改让昭闵王始料未及,心头一紧双腿一软,竟然从顿时摔了下来,狼狈地坐在地上。
站在门前的女子一身素白如雪,乌黑长发未盘疏松披在肩上,只末端随便扎起,看似朴实的衣衫偏显得雍容高雅;脸上一道伤疤横陈,丑恶却被浑然天成的傲气袒护,眉眼与白灏城三分相像,气味更有七分酷似。
昭闵王觉得兵士们是害怕白灏城身份才不敢脱手,只要撤消军职的旨意一下他们就再无顾忌,没想到的是,即便虚张阵容高喊出所谓的王命,部下兵士仍旧无人转动半分,更别提上前抓人。
“绮歌,扶爹爹回屋。”白灏城不动声色叫来白绮歌,两小我一左一右扶着身材生硬的白敬甫走回府中,白老夫人由白灏羽搀着,再以后是沉默的下人们。不必谁叮咛,下人们锁好大门各归各位,面上却显出比任何时候都要严厉虔诚的神采,仿佛这一夜,有甚么剧变已然产生。
白灏城游移半晌,走到白敬甫身边搀住父亲手臂,这才发觉白敬甫竟然在纤细颤抖,他明白这并非惊骇或者害怕,而是颠覆多年来信奉与虔诚导致的无所适从――对平生贯彻精忠报国之道的白老将军而言,他这一辈子的支出都在本日烟消云散。
白敬甫目送昭闵王和勤王军拜别,魁伟却难逃衰老的身躯立在白府门前,久久没有挪动。
昭闵王被白绮歌的气势一震,语气态度顿时委靡很多,想来想去又转向最轻易劝服的忠臣白敬甫。
“呵,说的好听,怕生起事端祸连百姓?他不就是害怕白灏城手里的全军兵权不敢招惹吗?”皇后一声嘲笑,扶着女官从榻上坐起,“白家是昭国中流砥柱,在百姓心目中职位更高于闵王,如果白家不肯交出白绮歌而闵王又强行逼迫,最后的成果不过是起兵背叛,废了他这个空驰名号的一国之君。闵王怕死、怕白家,想来上奏皇上请兵一事也是暗中停止的,面子上跟白家还要和和蔼气,倘若真等来皇上派兵互助,当时再翻脸不认人,来个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当真窝囊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