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没了力量的手臂在可骇力量催动下微微抬起,草率地写下圣旨,皇后看不到上面写的是甚么,焦心眼神不断呼喊着遥皇,但是始终得不到回应。易宸暄收起写好的圣旨放在袖中,又稍稍低头对奥秘人叮咛了几句,随后唤陶公公取来油纸伞,似是筹算分开。
“我要去昭国走一趟,看看七弟也趁便带去父皇的旨意——要么手刃白绮歌提头来见,要么以同谋篡位夺权之罪论处,皇后感觉这游戏如何?”
“想夺皇位对你而言应当并不难,何必大费周章闹得这么庞大?莫非你真的恋上白绮歌,看不下她和璟儿出双入对?”
皇后心一沉,厉声斥道:“易宸暄,你想干甚么?!他们是你的父亲和亲生兄弟!”
能活在一起都是豪侈。
易宸暄哼笑一声,目光转回窗外:“之前没有巫族摄魂术时我要逼父皇传位有些困难,现在则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我俄然想玩一玩,想看老七和白绮歌那贱人走上死路时的痛苦神采。皇后应当晓得,大皇兄太子之位被废前我和老七就一向在争,并且当时是我到处在他之上,直到白绮歌呈现。”
“今晚留在这里,明早再走。”易宸璟不假思考回道,同时紧紧手臂,迫得白绮歌更靠近本身胸口,”内里要下雨了,这时归去一身雨水不是招人思疑么,总不能说我大半夜睡不着冒雨去漫步。”
易宸暄并未起火,耸耸肩,满不在乎:“随你如何说,百年以后谁还会记得你这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后?百姓们只会记得两个热诚太子以及一个在混乱中力挽狂澜匡定天下的贤明太子,也是将来的君王,是我,易宸暄。”
皇后的双手被绳索紧紧捆着,但是这并无毛病她目光和思路的自在,三分精力在听易宸暄说话,七分精力则投注在与遥皇眼神交换中。
巫族,用怪力巫术操控人行动的可骇一族,被遥皇率铁蹄踏破斩杀殆尽的一族,一个幸运逃脱的族人现在成了遥皇恶梦——是那奥秘人用手中铜铃与迷神熏香操控着遥皇做出许很多多令人惊奇的定夺。
聪明如她,忘了他不成能是那种胡乱下攻城令的人;谨慎如他,忽视了暗处另有仇敌明枪暗箭的能够。
抛下刻毒无情话后,易宸暄不再与皇后胶葛,径直走到奥秘人身边拍了鼓掌,奥秘人展开眼睛靠近,二人私语几句,再以后易宸暄回过甚,脸上带着令人堵塞的阴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