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现在说这些有甚么用?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情感,毫不能让他们听信谎言持续混闹,不然不消等遥军攻城昭国就亡了。”白敬甫重重一拍桌子,老将威武犹存,一家之主的派头彰显无遗。看了眼身心俱疲的白灏城,白敬甫把目光转向白绮歌,严厉中带着多少豪杰柔情:“绮歌,爹晓得你内心过意不去,但现在局面并非全数因你才形成。闵王昏聩无道、偏听偏信,昭国数百年基业早就腐朽,终有一天会自取灭亡。爹现在也想开了,与其坐等王朝毁灭不如竭尽尽力挽回,皇位易主,百姓尚存,只要能佑我昭国百姓安康无忧,管他是谁做君王呢?就算百姓们一时想不通,过了几年、几十年、几百年,总会有想通的那天。”
白敬甫平生极少夸奖别人,对兀思鹰的赞誉也是第一次,白灏城惊奇之余也颇感欣喜,如有安陵国以一敌十的精兵脱手帮手,城外四万遥军底子算不上甚么。
一家齐聚的堂内,白绮歌天然也在场,固然事情与她有关,情感上却比白灏城更加平静:“人不都是如许么,乱时总愿听信那些难辨真伪的流言流言,因为流言老是指向某小我或者某些人的,有了所谓的祸首祸首,他们便能够把统统罪恶归咎到详细某小我身上,满肚子的抱怨也有了宣泄之处。实在提及来也怪不得百姓不满,投奔安陵军这件事遥国握有证据,而我底子找不到能为本身廓清的人,比拟之下,百姓们当然会挑选信赖谎言所说。”
手背俄然传来一阵柔嫩温热,微愣昂首,竟是白灏羽孩子般蹲在她身边,两只手覆在她掌上,瞻仰的眼眸敞亮朴拙:“姐,我今后再也不肇事、再也不让你和爹爹娘亲担忧了,我和二哥商定好,今后要当个男人汉,和二哥一起庇护姐。”
关于这一系列让民气烦的事端她自有考虑,刺耳些说,遥皇体虚多病对峙不了几年,就算现在明显奇妙下了很多令人愤恚的号令,比及遥皇一驾崩、易宸璟代替皇位,另有甚么明净要不返来?或许外人会感觉她如此设法奸刁奸滑且卑鄙,但对白绮歌而言,这是不伤害任何人的前提下与易宸璟重聚的独一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