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易宸璟和白绮歌猎奇目光,偶遂良从案上取来三卷圣旨交给遥皇。
发觉到相握的手掌微微用力,白绮歌回以和顺浅笑。
房门轻启,内殿传来一阵开朗笑声,把浓烈的药味儿都冲散了。陶公公轻咳一声低道:“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了。”
偷偷去见遥皇时听到的话一向回荡耳边,虽说有些心伤,更多的还是感慨。
遥皇点头,暴露对劲笑容:“朕信你,如果璟儿定能完成朕的心愿。对了,关于你那些朋友,朕也有些设法。”
“嗯,陶公公昨晚来过,说是父皇好了很多,明天若朝中无事便早些下来。恰好我的伤也好差未几了,总该去看看父皇才对。”
又是一声开朗长笑,站在龙榻边的偶遂良指了指易宸璟和白绮歌,扭头对遥皇笑道:“陛下看这两个孩子,还煞有介事地存候,这皇宫都快被他们掀翻了啊!”
“儿臣替战廷谢过父皇!”
一个本该担当皇位却觉得本身被萧瑟,看似自大实则最自大;一个本该清闲六合间却因为一段孽缘卷入权位之争,历经风波终得正位,落空的却远比获得的多。
“在看甚么?”走到身后天然地拥上柔嫩腰肢,易宸璟问道。
“这第三道圣旨啊……白丫头,还是你的。”在皇后搀扶下勉强起家,遥皇走到白绮歌面前,亲手将圣旨递过,“朕退位之日便是璟儿即位之时,除此以外,也是你们两个破镜重圆之时——朕要封你为战和皇后,你可情愿?”
这场纷争究竟谁得了好处?
“儿臣给父皇存候,给母后存候。”
皇后搬到紫云宫与遥皇同住了么?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要不是担忧易宸璟听不懂,白绮歌真想暗里向他感慨一句——这皇宫真是越来越贫乏节操了。
这是他们的誓词。
“多谢皇上正视,只是这圣旨民女不能接——昭国已与安陵国结为友盟并商定联婚,就是本日,民女将分开大遥,嫁与安陵主君为妻。”
易宸璟涓滴不思疑白绮歌会赐与必定答复,是以当白绮歌放开与他交握的手时,他还觉得,她只是去接旨。
看着白绮歌通红面色,皇后嘭地一拳敲在遥皇手臂上,卤莽行动竟与白绮歌七分类似,还不忘斜起眉梢瞪上一眼:“老不端庄、假装端庄,这两样你是占全了!”转头又看向白绮歌,语气里嘲弄味道甚浓:“你们别理他,这会儿借着精力说些没羞没臊的话,早晨还不定如何哼哼唧唧抱怨这疼那疼呢!”
“看到一只信鸟,毛色很标致,乌黑乌黑的,可惜飞远看不见了。”
如许的人,还不值得他一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