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愣了一会儿,卢飞渡又似想起甚么,猎奇问道:“对了,主君为甚么不让三蜜斯奉告遥国天子您已经娶妻的事?老是往这边送一些美女图之类的,不管是战大人还是主君都会困扰吧?”
“没干系,早晨让祭给我缝归去就好。比来祭在学女红啊,绣鸳鸯时已经模糊能够看出鸭子的表面,进步极大。”
“主君,你的狐狸尾巴掉地上了。”
殿外日光正盛,气候晴好,安陵国诸君浅笑着抬步往寝宫方向慢悠悠走去,清和婉转的声音回荡殿内。
“因为……战大人吗……”兀思鹰嘴角抽动,笑得扭曲生硬,“画卷都是战大人亲身送来的,以是卢将军非常正视……我看有断袖之癖的不是主君而是你啊!”
风趣……吗?
高耸响起的话让卢飞渡摸不着脑筋,侧头看看宁惜醉,仍旧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祭,祭啊,白女人又生了个令媛,我也想要……”
“……为了保存名为口德的东西,末将要求先行告别。”
“啊,去吧,记得把那瓶秃鹫眸子酒带归去,祭不让我喝。”挥手送别面色死灰的卢飞渡,宁惜醉长出口气挑起长眉,“接下来去干甚么好呢……啊,差点健忘首要的事。”
集智谋与魄力于一身的优良君王在汗青长河中并非凤毛麟角,但同一期间双雄并立就罕见很多了,而中州以外的漠南,能与遥国天子易宸璟相提并论的人,此世尚只要宁惜醉一人。
“坐定就坐定吧,管外边如何传呢,归正祭也不在乎。”
卢飞渡动了动嘴角,看着宁惜醉纯良神采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赋当真地手指宁惜醉身后空中。
自遥历纪和元年初,安陵国异军崛起兼并漠南五国以来,这片大地抖擞出前所未有的勃勃朝气。固然建国初期经历了一段动乱内哄,安陵国第一代主君宁惜醉还是仰仗其聪明和手腕力挽狂澜,不但以极快速率横扫前朝遗留的诸多题目,更通过修建纵横交叉的沟渠为住民供应淡水等行动令得百姓甘心臣服。
卢飞渡想了想,大笑出声:“哈,主君是想说国师越来越像封大人吧?的确呢,唠叨、暴躁、性子急,活脱脱是封大人转世啊!”
宁惜醉耸耸肩,目光追逐着祭远去背影,唇角绽出一丝和顺笑意。
“克日官方多传主君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兴,查其泉源皆因主君迟迟不肯立后而起。”下了朝堂,国师兀思鹰摸着羊角小胡微微眯眼,把宁惜醉的来路挡了个严实。
“你你你你你你——!”已经快被气疯的兀思鹰再对峙不下去,一甩袖,气哼哼回身拜别。
“你就只会妄图女色吗?不帮手劝主君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披发**毒气!”
“呜——”早就羞红脸的祭怪叫一声跳开,扭头缓慢跑走,确如宁惜醉所说,就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
卢飞渡抚掌大笑,言语间涓滴没有身为臣子的憬悟:“这是在调戏吧?不是常说遥国天子是个登徒子么,我看主君有过之而不及。不过祭穿戴侍卫衣衫的确像是个少年,也不怪百姓们都传说主君有龙阳之好,如果不尽快把她娶进门立为王后,主君娈童之名这辈子是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