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嘴角挑起,收剑入鞘,发展几步,坐回到皋比椅上,顺手把跪坐在一旁的侍女拉起,抱在怀中,低头埋在侍女的酥胸之间,囫囵不清地说道:“将人拿下,死活不计!”
“以张兄弟的技艺,理应名闻天下才是!”杜飞乐呵呵地问道。他话说得随便,但目光但是紧紧盯着上官秀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任何纤细神采的窜改。
“你他娘的敢跑,有种的就他娘的别返来啊……”杜宇骂骂咧咧,杜飞则是拍拍他的胳膊,表示兄弟稍安勿躁,他含笑看向张峦,柔声问道:“张将军可有救出乃父?”
“不敢要?”杜羽扬起眉毛,嘿嘿怪笑着问道:“张驼,你是瞧不起老子用过的女人?还是在瞧不起老子?”
面对着杜羽这突如其来的一剑,上官秀倒是不慌不忙,当剑锋将近刺到他胸口近前的时候,他轻描淡写的向外一弹手指,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空中乍现出一团火星子。
他这番话说的,让张峦差点为他鼓掌喝采。难怪上官秀要乔装成一个罗锅,边幅丑得让人不忍直视,驼背的身躯,奇丑非常的面庞,恰是对他身怀绝技又冷静无闻最好的解释。
那名侍女神采煞白,身子突突直颤抖。上官秀的目光落在侍女惶恐失措的小脸上,向杜羽欠了欠身子,说道:“羽将军的美意,末将心领,不过,羽将军的女人,末将可不敢要……”
“末将谢飞将军不杀之恩,谢羽将军不杀之恩!”张峦跪地叩首。
看罢,上官秀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这那里是甚么水军将领,更像是两名占山为王的匪寇头子。
一旁的杜羽也把抱在怀中的侍女推开,眯缝着眼睛,目不转睛地凝睇着上官秀。也直到这个时候,张峦才反应过来,杜飞杜羽只是在摸索上官秀的技艺,也是在考证本身之言是否失实。
跟着他的喊喝,船舱的四周快速闪出来四名保护,四人同是手持灵枪,一并向上官秀冲杀畴昔。
“鄙人张驼!”
“不知这位兄弟贵姓大名?”
“我与郡尉府的管鹏管大人是至好,不知管大人现在可好?”
杜羽一笑,说道:“鬼晓得。”说着话,他从袖口内抽出一只信封,递给杜飞。后者接过来,抽出信纸,定睛细看。
杜飞对劲地点点头,挥手说道:“起来吧!你二人先退下!”
连人带剑射向上官秀的杜羽,忍不住向后连退了三大步,持剑的那只手微微地颤抖着,剑身被震得嗡嗡作响。
上官秀和张峦被水兵领到镇海舰的主舱。主船舱本是水军将领批示作战、制定作战打算的处所,本来不设置座椅,即便有座椅,大多也都是安排,不会真有人去做。
杜飞是白脸短须,看起来比较斯文,杜羽则是个满脸络腮髯毛的男人,身材也魁伟,穿戴砍袖的笠衫,敞着怀,暴露细弱的手臂和高高鼓起的胸肌。
说着,他又对上官秀小声说道:“族兄,快来拜见两位将军!”
杜飞凝睇上官秀好久,在他的脸上,看不出来有闪动其词的神情,能看到的,只要怀才不遇的无法和苦涩。
他俄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张兄弟前半生未遇伯乐,那是张兄弟的不幸,不过现在碰到了我,张兄弟出人头地的机遇可来了,张兄弟可情愿留在东南水军,跟着我干?”
而上官秀和张峦现在进到的这座主船舱,正中间便摆放了两张皋比座椅,两名四十摆布岁的中年男人坐在上面,二人的身边还各跪坐着一名手捧托盘的侍女。
上官秀只是躲闪,并未还招,张峦则忍不住急声叫道:“飞将军、羽将军,我族兄无过,为何如此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