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在沙盘上划动,说道:“这是兴州,这里是叛军大营,旬日来,叛军一向在攻城……”
范袁灵转转头,小脸上挂的满是泪珠,她看向上官秀,诘责道:“我年老是为国捐躯,莫非为我大哥报仇是小事吗?”
对于世人的瞋目而视,安义辅视若无睹,他的目光落在上官秀身上,问道:“上官大人但是要把我问斩?”
“以是,安义辅也晓得,兴州城防坚毅,强攻不易,就算勉强打下来,叛军的伤亡也会很大,以是,这旬日来,他只采取骚扰和佯攻的战术,目标是让兴州觉得叛军战力不强,又久攻不下,士气降落,军心涣散,他这是在为前面的佯装撤兵做铺垫。”
他慢悠悠地说道:“安义辅,看来,你也晓得本身罪孽深重,在灾害逃。”
“不平甚么?”上官秀猎奇地问道。
“当然成心义,因为这干系到你的存亡,你上万部下们的存亡。”
他慢悠悠地说道:“你现在已不是第七军团的人,而是一叛军将领,你又何必在乎我如何批评青羽将军呢?”
兴州军把安义辅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上官秀对他倒是没有那么深的敌意,范弘的确是死于安义辅手中没错,但祸首祸首并不是安义辅,而是远在郡城西京的史凯文。
听闻上官秀的讽刺,由始至终都是面不改色的安义辅可贵的暴露喜色,他凝声说道:“上官大人拿我说事就好,又何必嘲笑青羽大将军?”
安义辅深深看了一眼上官秀,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