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义辅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上官秀不但要放本身回军中,他还要跟本身一起去,莫非他就不怕本身趁机杀了他吗?
安义辅的断臂有好几层意义。其一,可封住兴州众将的话柄,从而让上官秀不再难做,其二,这是表白割袍断义的决计,与史凯文完整划清边界,其三,安义辅毕竟是背叛的降将,自断一臂也是在明志,本身现在转投上官秀,今后绝无悔意。
上官秀没有接话,他的目光落在安义辅脸上,看他作何反应。
金川军和兴州军众将心头一颤,纷繁说道:“秀哥(上官大人)千万不成!这太伤害了!”
上官秀笑了,说道:“既然安将军已然投奔我方,便是自家兄弟,又何来的伤害一说?”
“一派胡言?”詹熊沉声喝道:“宁南的雄师已然进入沙赫,宁南的使节正在出访沙赫各部族,这些都是究竟,都是能够到沙赫去查证的!”
安义辅身子颤抖着,双拳紧握,憋了半晌,他凝声说道:“这……这的确是一派胡言……”
他对詹熊一挥手,说道:“大熊,为安将军松绑!”
“上官大人,千万不成,安义辅乃害死范大人的首恶……”
安义辅眉头拧成个疙瘩,沉声说道:“上官秀,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反朝廷,又何来的叛国、叛族?”
安义辅费解道:“史大人是郡府出身……”
史凯文有没有与宁南私通,上官秀又不会未卜先知,他当然也不体味。但宁南在向沙赫屯兵,筹办以沙赫为跳板,进犯风国,而恰好此时,史凯文又在与沙赫交界的贞郡策动兵变,这等因而为南宁的入侵铺平了门路,如果说二者之间毫无干系,那就太偶合了。
半条胳膊掉落在地,安义辅紧咬着牙关,硬是一声未吭,他神采惨白如纸,剩下的半条手臂血流如注,他身形摇摆几下,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此情此景,让兴州军众将都看傻了眼,人们做梦也没想到,安义辅会自残一臂。
“害死范大人的真正首恶只要一个,就是史凯文,我信赖安义辅亦只是受了史凯文的蒙骗。”上官秀凝睇着安义辅,幽幽说道。
“以是,你就叛出第七军团,反了朝廷?”
见上官秀真要放了安义辅,兴州军众将无不大急,人们齐齐向上官秀跨前两步,颤声说道:“上官大人,范大人骸骨未寒,你……你现在开释安义辅,太令我们兴州将士寒心了……”
“但是,他……他……”世人不知该如何说好了,总不能当着安义辅的面说他还不值得己方那么信赖吧。
说话之间,他把手中刀蓦地向旁一挥,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安义辅竟把他的左臂硬生生的斩断。
安义辅仰天长笑不止,上官秀也笑了,幽幽说道:“你我倒是同病相连!你是被朝廷免除,我则是被陛下免除,你被发配到贞郡,我被发配到贞西,但你我分歧的是,你挑选做了叛军,而我,则由一小卒做到了金川县的县尉。”
安义辅紧紧咬着牙关,神采变更不定,在世人的谛视之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把心一横,向上官秀叩首道:“罪臣安义辅,愿弃暗投明,跟随上官大人,至死不渝!”
上官秀直视着疼得浑身突突直颤抖的安义辅,眼中闪过一抹赞色。不过这抹赞色很快便消逝不见,他大声喝道:“立即去找医官,给安将军包扎伤口!”
上官秀闻言大喜,现在他急需像安义辅这类在中心军军团中服过役、经历丰富、长于治军的将领。并且安义辅不是个光杆司令,他部下的将士另有一万多人,把这么一支雄师拉到本身这一边,无疑是让己方的气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