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是安义辅,众叛军们的脸上无不充满镇静和冲动之色,人们那里还敢禁止,纷繁向两旁遁藏。车夫见状暗松口气,仓猝赶着马车,驶进叛军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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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义辅向世人点了点头,甩头说道:“都让开!”
上官秀一笑,说道:“我信赖安将军是心存大义之人,不然的话,我在嘲笑青羽大将军的时候,安将军也就不会表示得那么架空了。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消,我既然敢用你,就申明在我内心,安将军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如果相互之间连最起码的信赖都没有,那么,今后又如何同事呢?”
长话短说,十里的路程,转眼及至。
上官秀此次单独一人跟着安义辅去往叛军,他这么做有两个目标。
上官秀明白安义辅的意义,也了解贰心中的顾虑。
这名魁伟雄浑的大汉恰是安义辅麾下的正印前锋官,廖征。
廖征三步并成两步,来到上官秀近前,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劈砍下去。安义辅神采顿是一沉,厉声喝道:“猖獗!不得无礼,退下!”
“啊?”叛军众将倒吸口冷气。
上官秀收伏安义辅,而安义辅为了明志,又自断一臂,至此,上官秀麾下也有了第一名兵团长,也就是被后代称之为铁血缘帅的安义辅。
如果安义辅只是冒充投诚,本身一人跟他去往叛军驻地,他必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必定会对本身下毒手。越早摸索出安义辅是奸是善,对己方就越无益。
廖征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人,唯独怕本身的这位顶头下属安义辅。他瞪着上官秀好一会,狠狠把手中刀放了下去,然后向安义辅躬了躬身形,退到一旁。
他向上官秀单膝跪地,右手握拳,击打左胸,正色说道:“宁为君子牵马坠蹬,不与小人提灵长智。单凭大人的这份信赖,末将安义辅的这条命今后就是大人你的了!”
言下之意,他和在场的世人都一样,分歧的是,叛军是高举着反朝廷的灯号在招兵买马,而他则是借着朝廷的灯号在招兵买马,实在本质上都一样,都是在拥兵自重。
安义辅没有立即接话,他在上官秀的左边坐了下来,扭头看向上官秀,等他做出答复,或者说,等他做出一个包管。
他既然敢来,就不怕与对方脱手,即便他打不过对方那么多人,但跑掉还是没题目的。
他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起首,我并非甚么朝廷命官。我现在的县尉一职,是靠我本身的气力硬夺来的,朝廷可从未应允过此事。”
上官秀笑了笑,接道:“我虽不反朝廷,但也不会任由朝廷在我头上指手画脚,如果朝廷非逼着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逼着我拿我的兄弟们开刀,我会与朝廷力图到底,哪怕与朝廷搏命一战,也在所不吝!”
安义辅闻言,心头一暖,他本想拱手向上官秀深施一礼,但左臂刚一抬起,便传来钻心的剧痛,他这才认识到本身的左臂已断。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一旁的安义辅大点其头,也算是吃下了一颗放心丸。他环顾在场的世人,说道:“各位都闻声了吧,这是上官大人赐与你们的承诺。大人向来一言九鼎,言而有信,既然大人这么说了,我毫不思疑!”
世人神采又是一变,急声说道:“可他是朝廷命官,而我们都是叛军啊!”
此时,安义辅部下的部将们都堆积在中军帐里。说是中军帐,实在就是临时圈起来的帷帐,上面连棚顶都没有。
叛军众将们在中军帐里席地而坐,一个个长叹短叹,愁眉苦脸,如丧考妣。己方主将被金川军所俘,存亡不明,这一战打也不是,撤也不是,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