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暗叹口气,扶住她的胳膊,把她从椅子上搀起。
“好了。”上官秀打断世人的话,说道:“本日的酒宴是为了给郡主拂尘洗尘的,至于政务和军务,还是留到饭后再谈吧。”说着话,他端起酒杯。见状,贞西军诸将也都齐齐端起杯子,高高举起。
“这个事理,我天然明白。”
看着她歇息时温馨的模样,精彩中透出倦意的脸庞,上官秀才蓦地认识到她实在也只是个和本身春秋相仿的女人,但她身上所背负的任务要比本身重很多。
廖征本就是叛军出身,对朝廷不满的情感很重,现在朝廷又如此对待贞西军,廖征已是忍无可忍。
上官秀向唐婉芸一笑,说道:“郡主,我的兄弟们都是直性子,内心想甚么就说甚么,如有获咎之处,还请郡主多多包涵。”
上官秀对上唐婉芸看似醉眼昏黄实则又咄咄逼人的目光,说道:“我军将士对朝廷的满与不满,决定权并不在我身上,这也不是我能节制的,关健还是看朝廷如何做,如果朝廷的不公做得太较着,我即便想压住兄弟们的情感也压不住。”
进入房间,唐婉芸向四周打量,上官秀问道:“郡主可还对劲?”
她开了口,上官秀没法回绝,只能亲身带着唐婉芸去往县尉府的客房。上官秀给唐婉芸安排的住处是一间别院,位于县尉府的东北角,清幽又高雅。
唐婉芸点点头,正色说道:“节制贞郡的局势,完整剿除贞郡境内的各路叛军,此为贞西军的当务之急。”
这里是贞西,是贞西军的地盘,即使唐婉芸是郡主,但在贞西这一亩三分地,她也只是个空有郡主头衔的光杆司令罢了,并不能把贞西军的将士如何样。